邱傑神情愕然,撓了撓頭不解地問道:“兄弟,你認識我啊?”
我沒說話,將陰天子給我的香囊拿給他:“你爸沒死,他還在,這是他讓我轉交給你的東西。”
邱傑有些激動地接過香囊,一個大小夥子,頓時就哭的稀里嘩啦,一邊哭一邊吸著鼻涕說道:“兄弟,我爸真的還在嗎?”
“真的,你爸對我有大恩,往後你有什麼事就找我,我罩著你。”我拍了拍這邱傑的肩膀安慰他,女人哭我見多了,但是同齡的男人在我面前哭得跟林黛玉似的,這我真是頭一回見識。
“別哭了別哭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要走。
東西已經拿到了,我得趕緊回去了。
“哥,你叫什麼……”邱傑擦了一把眼淚問我,然後眼神落在我的肚子上,頓時嘴裡的話就卡在喉嚨裡了。
我的事情一時半會也沒法跟他解釋清楚,敷衍了他兩句,我就要走。
走了兩步,發現走不動。
“撒開你的手!”我嘴角抽搐著說道。
邱傑扯著我的衣服嚶嚶嚶地哭,“哥,你再多跟我說說我爸的事。”
“別嚶了,明天好吧,明天我會再過來一趟的,我這會真有事。”我舉起手,算是對這小子投降了。
沒見過這麼愛哭的男人。
邱傑頓時就把眼淚憋回去了,“那行,哥,我等你啊,你別騙我。”
原本我還有挺多事情想跟他打聽打聽的,可是我實在受不了他那個愛哭的勁兒。男人嘛,哭一哭能理解,但是哭起來沒完沒了的算怎麼回事啊。
回去的路上,我將盒子拆開,把青銅鑰匙拿了出來,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眼下,青銅鑰匙和鬼新娘都算是我的救命稻草,還有靈車,這些都缺一不可。
要是哪個環節出了岔子,我這條命都得交代了。
我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真是命運多舛。
我站在公交車站旁邊,將青銅鑰匙放在手心裡,像上次一樣,轉起圈來。
我打算試試,能不能用這把鑰匙上車。
畢竟把鬼新娘騙到靈車上的事情,不能出一絲差錯。
鑰匙在我的手心裡順時針轉起圈來,第一圈很輕鬆就轉動了,第二圈需要稍微用一點力氣,第三圈越來越重,彷彿在轉動的不是一把輕巧的鑰匙,而是在擰一個螺絲。
鑰匙越來越燙。
一個老人從不遠處走來,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離他最近的兩個人應聲倒地。
是那個咳嗽鬼!
他咳嗽一聲,聽到他咳嗽的人就會死!
老人又往車站這裡走了兩步,再次咳嗽了一聲,這次離他最近的地方有三個大學女生,就在他咳嗽之後,那三個大學女生同樣毫無徵兆地倒地而亡!
臥槽!
這個咳嗽鬼最起碼也是s級別的惡鬼!這個能力,都能和夢魘,甚至鬼新娘一較高低了!
我來不及多想,求生的本能令我下意識地將自己的耳朵嚴嚴實實地捂了起來。
一路走來,再沒有半個活人。
除了我!
我捂住耳朵,不敢撒手,也不敢去聽任何聲音。
心臟跳動得比擂鼓還要快,幾乎都要從嗓子眼裡冒出來了。
咳嗽鬼在我身邊站定,嘴巴微張,咳嗽了一聲。
我感覺自己的心臟猛地一跳,隨即又緩緩平復下來!
捂住耳朵……這招果然有用!
就在這時,咳嗽鬼又是一聲咳嗽!
不知道為什麼,就算我將耳朵捂得再嚴實,依舊能感覺得出來,那聲咳嗽聲在我耳邊。
我的心臟彷彿被一隻大手握住捏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