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波朝滿臉尷尬的小五及湯寶成等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去。
“見過監軍大人!”楊波一撩衣角,和尚可喜等人參拜了下去。
“監軍大人,沈世奎狼子野心,竟然以下犯上,私下囚禁大人,屬下等救援來遲,累大人受驚,罪過罪過。”楊波見宗元方臉色不善,趕緊先表忠心。
“好。好,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咱家果然沒看錯你,你這個,這個天殺的狗……”宗元方指著楊波咬牙切齒,氣得手都在抖。
“大人何故如此?”楊波一臉無辜的望著宗元方。
“你給咱家滾出去!”宗元方尖聲罵道。
楊波莫名其妙的站起來,原來宗元方是對跟隨他的小宦官說道。
看到楊波的樣子。宗元方嘆了口氣,突然朝著楊波跪下來道:“事已至此,看在咱家對旅順向來照拂的份上,還求知閒救咱家一救!”
一語言畢,滿堂皆驚……
楊波趕緊上前攙扶宗元方道:“大人這是為何?大人?”
宗元方推開楊波尚可喜等,面目淒涼的道:“你們做下的好事!藉著解救監軍的名義殺了總兵沈世奎。意欲圖謀皮島,便是連瞎子也看得出來你們的打算,卻讓咱家如何向陛下交代?朝廷不敢動你們,大罪最後還是著落到咱家身上,何解?今日知閒不給咱家一個交代,咱家寧可死在沈世奎刀下,也好過承受陛下怒火和猜忌”
“大人對我等多有照拂。我等並非喪心病狂之徒,怎會讓大人受累?大人且起身,聽楊波一言”楊波又上去攙扶,卻被宗元方一巴掌拍掉“說!若是不能讓咱家滿意,咱家,咱家就不起來了!”宗元方滿臉委屈。
看到堂堂監軍大人直挺挺跪在楊波面前,無助得像個幼童,尚可喜心裡若有所思……
“大人放心吧。我已經讓沈世奎心腹眾人一起出首,重點便著落到這個與韃奴勾結的事情上,只要有了這些證據,宣州,鐵山,義州尚有韃奴軍馬駐紮,咱們便能以情勢危急為由接管皮島。監軍大人以為如何?”楊波耐心解釋道。
宗元方搖頭,大聲道:“不夠,遠遠不夠,沈世奎深受朝廷大恩。任皮島總兵多年,有何理由與韃奴勾搭?”
楊波笑到:“小人也沒說沈世奎與韃奴勾搭,只是讓他心腹交代中含含糊糊寫了一些,說沈世奎與韃奴皇太極多有書信往來種種,具體由朝廷自己去判斷,加上皮島封凍,韃奴隨時可以攻上來,這個時候丟擲這些書信,不由朝廷不信了。”
宗元方還在搖頭:“那知閒出兵前悍然登陸石城島,殺島將沈志祥,莫非知閒有未卜先知之能?如何自圓其說?還望知閒教我?”
楊波一時語塞,望著尚可喜震驚的眼神,楊波惱羞成怒道:“不錯!知閒出兵之前便定下了圖謀皮島的算計,那又如何?只要上報朝廷,沈志祥因不忿義父沈世奎自刎而死,起兵作亂,被我遊擊營一舉拿下便可,石城島現在我監控之下,怎麼上奏朝廷,那還不由大人說了算?”
宗元方哼了一聲,自顧站起來拍了拍膝蓋的塵土,道:“知閒好狠的心!卻把咱家架在火上烤,讓咱家替你們背下這個黑鍋。”
大廳一時沉默了下來,除了譚應華外,其他人都有種被楊波綁架的感覺,所謂的欲掩彌彰,這麼多環節不可能面面俱到,一旦被朝廷發覺起了疑心,只怕自己要吃不了兜著走,一旦被朝廷查實,自己只怕是個凌遲的罪名!
“大人,我等來得急,還沒跟您彙報戰情”
楊波突然開口,緩緩的說道:“我與元吉,應華等三處合兵,截斷了登島韃奴的後路,此役斬獲韃奴首級一千八百餘,除幾百殘兵冒險從薄冰處逃脫外,還有各牛錄章京,甲喇章京等,是大捷啊,大人!”
“哦?”宗元方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