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久久緩不過來,這裡人流擁擠根本無法呼吸新鮮空氣,再加上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感覺視線有些暈。
崔霜明顯感覺到對方似乎已經醉了,他今夜也喝了不少了此刻有點熬不住,扶住要往他身上倒的雲燈後直接拖著人往原本卡座的地方走。
最後從物品寄存處取了衣服後就喊了車回了家。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
雲燈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沙發上,身上還蓋著一條厚重的毛毯。
抬手時那條毛毯順著自己的動作滑落在地面上,喉嚨裡似乎被火燒了般乾燥,環顧了一圈後直接光腳衝到了餐桌旁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一飲而盡。
他這下子算是徹底清醒了。
每次宿醉都會讓他第二日打不起精神,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般渾渾噩噩度過一天。
剛想回到客廳裡坐會兒時就聽到了入戶門推開的聲音。
崔霜比雲燈早起半小時,獨自起床後就出門去買早餐,他沒想到回來時對方已經醒了,催促著人去洗手間洗漱後去廚房拿碗筷。
雲燈靠在洗手檯旁的瓷磚上閉眼緩了好一會兒才感覺厚重的睡意消散了些。
在刷牙的時候自己的上下眼皮不由自主地合上,牙膏沫順著他的下巴滴落在洗手池內,握著牙刷的手也逐漸低了下去。
“你好了沒有,我還有幾段影片想給你看。”
坐在客廳裡的崔霜有些急不可耐道。
“來了來了。”
雲燈被迫從夢裡清醒過來,加快了刷牙後抽了張洗臉巾隨意往臉上一抹走出了洗手間。
坐到了沙發上後他依舊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但這副要死不活的狀態在看到崔霜手機裡的影片後頓時消散了。
“我靠這是什麼!”
影片裡的光線很暗,但依稀能看出是坐在計程車的後排,自己只有半張側臉,然後鏡頭一轉自己就趴在了副駕駛的車窗上,半個身子幾乎都探了進去。
看周圍的景物那會兒他們應該已經抵達了家門口前。
影片裡的自己一直在給計程車師傅塞錢,一張票子一張票子的給。
“你都忘了嗎?你知不知道那個師傅以為你瘋了。”
崔霜昨晚也快被雲燈嚇死了,幾張錢散落了一地,最後還是他幫忙撿起來塞進了皮夾內,計程車師傅更是跟逃似的一腳油門離開了小區。
這段十幾秒的影片讓雲燈顏面掃地。
但他面上不顯心中尷尬之意,裝作大方地朝人擺擺手道:“沒關係,花點老公錢,應該的。”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在離開楓山區的時候一路上他都在回想著這個影片,雲燈坐在車內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管管自己的嘴。
要是再喝醉他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等到梧寧區的時候剛好是下午一點半,雲燈剛洗完澡換上新睡衣打算補覺時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
要是放以往他絕對不會接未知電話,但這段時期他媽總是在外拿別人手機給他打電話,就導致他不得不被迫接聽所有未知來電。
深怕錯過他媽每日的例行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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