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扔捧花的環節,葉晶晶看著沈暄,她們相視一笑。
葉晶晶拿著話筒,「我希望把這份幸福傳遞給我的伴娘,她是我生命中的貴人,她比我勇敢,她把我從夢魘中拉出來,所以這捧花只能給她。」
沈暄手上捧著花,緊緊抱著她,「你怎麼這麼矯情,說這些幹什麼?」
葉晶晶拍拍她的後背,「現在不矯情,以後就更沒機會說了。沈暄,真的謝謝你。」
沈暄緊緊摟住她,「我也謝謝你。」
擁抱完,沈暄拿著那捧花去找周冶,得意地把花給他看,圓形的粉色的鬱金香,象徵著幸福。
她緊握著這捧花,也要把未來的幸福緊緊握在手裡。
周冶垂眸,「我們會幸福的。」他了解她的小心思,所以這麼說。
「周冶。」她纏綿著叫他的名字,「我愛你。」
「我也愛你。」
周冶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他們在莊嚴的婚禮現場訴說著愛意,傾訴著對未來的渴望。
敬酒的時候,沈暄端著用高腳杯盛著的雪碧,笑著調侃周冶要不要喝一杯交杯酒。
「現在喝乾嘛,這酒得到正經的時候才能喝。」
「這就是你當初寧願自己喝六杯酒也要拒絕我的理由?」
沈暄又提到了往昔,同學聚會上那喝到一半的交杯酒。沈暄目光直視他,讓他解釋,這就算是秋後算帳。
「那時候咱倆不熟,不太合適。」周冶邊抿酒邊說。
沈暄端詳著他的小表情,企圖在他的臉上窺探出他說這話的真偽。
周冶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你那時候的目的性太強了,還換牌,當我不知道?」他發出悅耳的輕哼聲。
沈暄茫然地看著他,「你都知道還……」
「願者上鉤罷了,暄暄。」
沈暄撲哧一聲笑了,杯壁和他的輕碰一下,「謝謝你的願者上鉤,讓我有了個好男朋友。」
他那時候也沒說多愛她,就是覺得好玩有意思,邊三分裝傻充愣地配合她。也沒想到,月老就這樣將他們兩個拴在了一起。
緣分,命運,就是這麼不講理又有意思。
當天晚上,婚禮結束。
周冶要拉著沈暄回家,她突然間說想和他一起走走。周冶寵溺著說好,於是兩人就沿著公路往前走。
因為年關將近,城市的裝飾都華麗了起來,公路周遭的綠植上都掛上了彩燈,五彩繽紛,路燈上也畫上了寫有「福」字的燈籠,一眼望過去柔美的紅光點亮漆黑的夜。
周冶惦記著她,讓她走在裡面,他在外面,看到車路過還要抓住她,不讓她到處亂跑。
沈暄開心地吹著晚風,可能是人比較幸福,覺得冬日的晚風都多了一絲溫柔。她不安分地伸手,他就把她的手抓回來塞進自己的兜裡。
「不冷?」他嗓音低沉著問。
她不答,倒是老實了下來。
「周冶,你猜我現在在想什麼?」她神秘兮兮地問。
「你在想和我結婚的情景。」周冶篤定地說。
「你該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吧。」沈暄仰頭說。
周冶轉身堵住她的路,抱著她和她鼻尖貼在一起,他輕輕地試探,然後吻慢慢落下。
沈暄的手夾在兩人的胸前,她仰著頭回應他,像酌酒一樣品他的唇。
他們吻的纏綿悱惻,星月作伴,晚風作媒,恨不得將對方融入自己的血肉,永不分離。
吻了很久,分開時他們都喘著粗氣,周冶露出壞笑,用指腹擦擦她的嘴唇,「結婚的時候就這麼吻。」
沈暄被弄得耳根掛上了一層晚霞,他剛剛那個舉動就是為了把她腦海里的想像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