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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茵點點頭,那時候她們都覺得這事是羞恥的,沒人能夠承擔得起流言蜚語的代價。

當天安撫完了沈暄,楚茵就跑著回了家,她求劉靜和楚城建把沈暄收留了。楚茵是真的心疼沈暄,她覺得沈暄可憐,她沒想過別的,只想給沈暄一個避風港。

起初劉靜和楚城建不同意,後來兩人去臥室商量了一番居然答應了。

楚茵不知道她的父母在屋裡商討的是沈暄手裡攥著的那筆沈安媛車禍的賠償款,她只知道她是該高興的,沈暄終於不用擔驚受怕了。

當時夜色已經深了,楚茵又跑到了沈暄的家裡,她沒在家。楚茵怕她出什麼事,立刻跑出去,卻在轉角處碰到了濕著頭髮的沈暄,當時沈暄手裡攥了一被熱氣騰騰的珍珠奶茶。

楚茵藉著月光看清楚了她的臉,居然掛著淡淡的笑。

「暄暄,你去哪了?急死我了!」她挽住了沈暄的胳膊。

沈暄搖搖頭,「我出去散散心。」其實她是去買安眠藥的。

楚茵摸摸她濕乎乎的頭髮,「洗完澡不吹頭髮會感冒的。」她拉著沈暄進了屋裡,興奮地跟她說讓她搬到自己家跟自己住。

沈暄眼淚瞬間模糊了雙眼,她手伸到兜裡,緊緊攥著那包安眠藥,點點頭。

是楚茵的收留救了她一命。

搬去楚茵家的沈暄和她住在一張床上,整夜裡都被噩夢席捲,不是夢見沈安媛躺在血泊裡就是夢見孫強猥瑣的臉。

她開始擔驚受怕,經常睡到半夜哭著醒來。很多次,都是楚茵把她抱在懷裡安慰她。

後來楚茵不知道從哪裡聽說桃核可以辟邪,就自己用桃核打磨了一個小裝飾,親手用刻刀捏捏歪歪地在上面刻上了「平安」二字。

她用紅繩把這個桃核串起來,當作寶貝送給了沈暄。

也許是有了心靈寄託,自從戴上那根紅繩,沈暄很少做噩夢了。

因為那晚的不愉快,孫強開始針對沈暄和楚茵。

沈暄一向是個靦腆老實的性格,在學校的所作所為安分守己,讓人挑不出什麼大毛病。

可楚茵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做事馬馬虎虎不拘小節,很快就成了孫強的洩憤工具,他總是有事沒事就找楚茵的茬。

就是在這時,周冶闖進了她的世界。

這個從大城市回來的混球偏偏看不慣孫強假惺惺的作風,故意和他作對。

有次,楚茵因為上課回答不出問題被孫強攆出去罰站。就在這時周冶吊兒郎當地站了起來,指著黑板上拿到函式題說楚茵的思路也正確。

他邁著大步走到講臺上按照楚茵的思路把這道題解了出來,然後把粉筆往講桌上一扔,對孫強說:「老師,您冤枉她了。」

楚茵在這時覺得周冶帥極了,她其實就是瞎貓撞到了死耗子罷了,她哪裡會那麼複雜的函式題。

也是在那時,楚茵的暗戀開始了。

後來一段時間在和沈暄相處的過程中,她時不時故意把話題引向周冶,當時一向是個悶葫蘆的沈暄居然會接她的話茬。

楚茵沒有意識到沈暄的心思,反而覺得很高興,只要提及周冶這個人她就很開心。

元旦晚會的時候,周冶在臺上跳了一個舞,放的粵語歌。當時楚茵是臺下的女生中尖叫聲最大的一個,也是在那天晚上,她和沈暄坦白了自己的暗戀。

「暄暄,你有沒有喜歡的人?」楚茵暗戳戳地問。

沈暄條件反射地搖頭,掩飾,防備,心虛。她太自卑了,喜歡也不敢說。

楚茵神秘地挽著她的胳膊,「我有。」

「誰啊?」

「周冶。」楚茵說完這個名字嘴角的笑容就蕩漾開了。

後來楚茵似乎大膽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