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抱著那隻貓兒上樓去了。
展昭回到桌前坐下,給包拯和公孫策倒了杯清茶,道:“這益州城屬實奇怪,我在開封也從未見過這樣兇悍的貓兒。”
包拯笑道:“展護衛,這可不一定。”
公孫策亦是微微一笑,這樣簡陋的粗茶送入口中,也能讓他心神安寧,他目光溫和,問道:“那貓兒有什麼特殊之處?”
展昭放下茶杯,道:“我曾見過鄉下的獵戶,他們用生肉喂貓,帶貓兒去林中捕食,長此以往,這貓的四肢、身體所蘊含的力量,幾乎就不下於一個少年人了,而老闆娘那隻白貓,竟比那還強悍些。”
若是生死相搏,這貓的爪子、牙齒,力量和速度,甚至可以殺死一個成年人。
不過一個喪夫、還獨自支撐一間客棧的柔弱女人,養這樣一隻兇悍的貓兒似乎也說得過去。
用過晚膳之後,小二送來了熱水。
“客官,您的熱水來了!”
小二手腳麻利的帶上門,道:“您要有事吩咐就喊一聲,咱們就睡在大堂裡,有點動靜就能聽見,想做什麼都方便。”
說完,他又提醒道:“客官是外地人吧?等會兒打了梆子,咱們店裡就打烊了,客官千萬不要出去,雖說城裡有官兵巡邏,但也不怎麼太平,昨個兒王員外家還丟了個小閨女,哭的人聽著都揪心。”
“多謝提醒,小二哥還真是熱心腸。”
展昭微微一笑,從容的道了謝,給了賞錢,有些不經意的道:“說起來有些奇怪,做吃食、住店的地方不是大多不準貓狗進來麼,怎麼店裡還養了這麼多貓?”
小二為難的掂了掂賞錢,道:“我這做下人的,原本不應該這樣多嘴,不過既然咱們拿了您的錢,就得辦好事兒,幾個小問題還唯唯諾諾的,實在不算男人。”
他壓低聲音,小聲道:“其實主要是怕老闆娘傷心,店裡原本只養了一隻,是老闆和老闆娘的定情信物,後來老闆失蹤了,老闆娘就又買了十幾只貓回來,祖宗似的供著,那隻白貓更是大爺,誰碰……”
他話沒說完,窗外突然“砰”的一聲,彷彿有什麼大鳥慌不擇路的撞上了木窗。
小二嚇得臉色慘白:“救、救命!”
與此同時,一股陰冷、詭異的氣息從視窗滲了進來,像是蛇的吐息、蝙蝠的血液,危險而又嗜血,簡直讓人不寒而慄。
展昭心中隱約覺得不對,又想到益州城風風雨雨的傳聞,猛然警覺起來,應付了小二幾句之後,立刻起身到窗邊檢視。
他掀開一道窗縫,發覺下方的街上正有一隊身著鎧甲的官兵舉著火把,急匆匆的穿過路口,下令道:“繼續追,江大人的女兒還在它手上,千萬別讓它跑了!”
展昭來不及多想,立刻翻窗而出,縱身一躍追了上去。
他的速度不慢,可出了益州城後,那股陰冷的氣息徹底隱匿,不見半點蹤跡。
展昭皺了下眉,心知自己的速度追不上賊人,只能將長靴在枝頭一點,停了下來,寶藍色的勁裝依舊平整,並不凌亂。
此時夜幕之上,星光點點。
益州城外從前常有行人經過,幾乎不見野獸蹤跡,本該是萬籟俱寂的,可樹下卻似乎有什麼東西爬過地面,沙沙的響。
那絕不是什麼小小的蛇蟲鼠蟻,只聽聲音就可以判斷出,它的體型絕不算小。
展昭心中提起戒備,屏住呼吸,他的動作很輕,輕的不會發出一點聲音,也很慢,慢的帶不起一絲微風,就是再警覺的獵物,此刻也絕對察覺不到他要做什麼。
他像一隻輕盈的寶藍色飛鳥,分開細密的枝葉,將目光投向聲音傳來的地面。
月光灑落在地面上,有個玉像似的美人抬起眼眸望了過來,雪色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