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井晨風的意思嗎?”
猶豫了下,陳思還是點了頭:
“是。”
桑幽幽有種被騙的感覺,淚水已經不知不覺地含在眼圈裡:
“他憑什麼這麼做?就算左小紅不是我父親的合法妻子,讓他們變得合法不就行了嗎?為什麼要趕走她?你們知道她對我們有著什麼樣的意義嗎?”
面對她隱忍的樣子,陳思顯得很淡定:
“抱歉,由於桑海洋先生目前不具備行為能力,所以想讓他們變得合法似乎不太可能。”
“所以你們就趕走她?揹著我們?”
她不明白,為什麼井晨風要這樣做,難道井家就差左小紅這一個人嗎?
就算她與父親不是真正的夫妻,讓她以傭人的身份待在父親的身邊也不行嗎?
到底她礙著井傢什麼了?
桑幽幽的反應似乎早已在陳思的意料之中,他只是皺了下眉,聰明地沒有繼續這個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
“夫人,還有一件事需要向您報告,依照總裁的意思,您的休學手續我已經替您辦好了,從今天開始,您不用再去學校了。”
“已經辦好了?”
這個結果真是令人費解!
今天早上他剛剛才說過要她休學,早上還沒過,休學手續就已經辦好了?
現在的學校辦事都這麼有效率嗎?
“什麼時候辦的?”
她盯著陳思,生怕錯過他一個表情就不能發現他是否說了假話。
陳思遲疑著,最後還是說:
“一個星期之前。”
“一個星期之前?在你來我家送東西,告訴我在結婚之前都不能出門的時候,井晨風就已經讓你把我的休學手續都辦好了?”
“是。”
“為什麼?”
她突然大叫起來,近乎於歇斯底里。
趕走了左小紅,不讓她上學,這一切聽起來都更像是一個計劃,一個囚禁她的計劃。
“井晨風在哪?帶我去見他!”
她不顧形象地揪住了陳思的西裝,原本恬靜美好的面龐,此刻看起來就像只要吃人的小獅子。
陳思紋絲未動,只是淡定地看了眼她的手:
“夫人,總裁做的決定從來不會改變。”
看著陳思,她覺得自己好傻,好受傷。
陳思是他派來的,他當然不會違背井晨風的意思。
放眼別墅,空曠的大廳裡甚至能聽見他們的回聲,無助的感覺像潮水般汩汩向她湧來。
連她最愛的人都背叛了她,她還能求助於誰?
一把推開陳思,她咬著牙說:
“他不會變是嗎?那我自己去學校,我自己把它改過來!”
說著她越過陳思就要走,陳思卻挪了一步,再次站到她的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夫人,恐怕行不通,您知道的,在天江市,總裁說一,沒人敢說二。”
他似在勸解,卻也間接地告訴她,井晨風決定的事,沒人敢不從。
桑幽幽愣在了原地,欲哭無淚。
她當然知道井晨風的能力,現在她住的別墅是他的,出了別墅的大門,整個天江市有多少東西是他的,簡直不計其數。
在天江市,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句話不是吹出來的。
她要怎麼辦?誰能告訴她,她該怎麼辦?
陳思看著她,似乎已經猜到了她在想什麼。
他停頓了一會,再次繼續他的工作:
“夫人,下面為您介紹一個人。”
說完,他大力地拍了兩下手,“啪啪”兩聲之後,從大門走進來一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