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兒子是個寶呢,要我說啊。這郎君還得要有骨氣才好,出息不出息的且不論,這光想著靠娶妻來發財。拿著妻子嫁妝尋花問柳的,可當真是不好。孟秀才的學文前途如何,妾身不過是個內宅婦人,倒是不得而知,不過這人哪,成日裡泡在煙花之地的,怕是難以再將心思放在書本上頭。孟郎君幾回考舉人不中,妾身猜著,恐怕就是這個原因了,孟夫人您想要當上老封君呀,依妾身看。還早得很哪!”一番話連削帶打,說得那張氏臉色漲得通紅,指著蘇麗言說不出話來。
元湘蓮也是臉色不好看,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妻二人本來就是榮辱與共的,蘇麗言今日罵孟家人佔她嫁妝一事,她是覺得心裡舒暢,可是罵到孟世元。她卻是有些不幹了,更何況她還等著孟世元給她撈個榮耀回來,怎麼能容忍得了蘇麗言這麼說他?因此當下就怒了,惡聲道:“蘇氏,你別血口噴人!我家夫君人品才學都 是極好的,你們家不過是下賤商賈。我夫君願意納你庶妹為妾,就已經不錯了”
“要是妾身記得不錯,五姑娘好像也是庶出的吧?”蘇麗言這下也真是火了,她與兩個庶妹感情並沒有多好,但如今孟家人的行為就像是在打她臉般,蘇麗言自然是怒了,再不給元湘蓮留臉面,沒等她開口,又接著說道:“你們孟家又是什麼人家?沒有娶元家姑娘之前,連頓像樣的飯菜也拿不出來,也好意思敢開口要納妾?我勸孟郎君還是將心收收的好,我蘇家再不堪,至少錦衣玉食還能供得起我們姐妹,不知孟家是何等身份地位,也敢開口提妾?更何況妾身敬孟夫人年紀長了些,卻不知怎麼如此糊塗,不止想著要納我們蘇家之女作妾,還要送多少嫁妝與你們,恐怕孟夫人從媳婦兒身上撈好處慣了,如今將主意打到咱們蘇家了吧?只是不知道孟家祖上是不是也出過相公郎,還是什麼王候府邸,十分富貴了?妾身倒是見識低潛,深恐得罪了哪位貴人而不得知,還望孟夫人指點幾番!”
這下子,不止時元湘蓮臉色不好看,連那張氏也跟著沉下臉來,又羞又窘,也不顧得自家貪圖蘇家錢財,一下子站起身來,指著蘇麗言道:“蘇氏,你別太狂妄!”
蘇麗言見她翻臉,也不惱怒,只是溫柔婉約的笑:“孟夫人可是在暗指妾身?”張氏哪裡暗指了,明明就是已經伸了手指快戳到她臉上。連瑤臉色有些不好看,這會兒正是表忠心的時候,想也不想就擋在了蘇麗言面前,沉聲道:“孟夫人,還請您自重。奴婢敬您是孟姑爺的母親,可這兒是元家,還輪不到您來撒野!”
雖說張氏的行為說她是撒野並沒有冤枉了她,但張氏如今自恃兒子有了功名,乃是堂堂秀才,這會兒被元家一個丫頭指責,當下就有些下不來臺。元湘蓮想到上次自己當眾被連瑤侮辱,一口氣湧到了喉間,哪還不趁此機會挑撥的,因此連忙幸災樂禍道:“母親,她不過是嫌棄您身份低微而已,一個奴婢也敢如此,當真是將咱們孟家人看輕了!”
張氏當下大以為然,想也不想就一耳光給連瑤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張氏常年做慣農活兒,力氣自然不小,這一下子連瑤臉龐迅速的腫了起來。蘇麗言臉上的笑意頓時收了個一乾二淨,也不與她們多說,直接就衝兩個小丫頭吩咐:“屋裡來了刁人,直接將二門外那兩個婆子喚過來,將人捆了,到太夫人面前評理去!”一說到太夫人,元湘蓮臉上頓時露出怯意來,連那張氏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她對徐氏時都頗有忌憚,更甭提與元家結親之後還未見過的餘氏,當下臉上就露出幾分怏怏之色來,連忙笑道:“不過是個奴婢,三少夫人又何必在意,這事兒只是一件小事,與元家本無相干,勞煩太夫人做什麼?”
蘇麗言並不理她,那張氏一見不好,竟然給元湘蓮使了個眼色就想溜。元湘蓮這會兒心裡早怕了,要知道太夫人餘氏得知她將蘇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