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楚小桃決定來場家庭燒烤。
吃飽飯才能打勝仗,最主要是饞了。
沒有燒烤的夏天,等於沒有靈魂,以前的條件不允許,但現在,不過一頓小小的燒烤而已。
這段時間裡,楚家變化最大的是廚房,各種佐料應有盡有,醬油只能算最基本的,最開始楚文山還想勸勸這個敗家小棉襖,被楚小桃一句話懟的啞口無言。
她自己賺的錢,有支配權。
當然主要因為背後有強大的系統,楚小桃的理想,是帶著家人搬進基地中心的大房子,有空調有電梯,別墅也不是不可能。
一家人被支配的團團轉。
小老虎奶糖看護知了精,醒了就提供自己的毛髮給他薅著玩,盛小包作為唯一的成年人,主要負責切肉串串等。
楚大米楚飽飽洗菜,找合適的木材。
夕陽落在樓的那邊,晚霞宛如燃燒的火焰,壯闊而絢爛。
灰撲撲的陽臺上,六棵番茄苗剛澆過水,又沒有了烈日暴曬,頂著細密的白色水珠,那麼的生機勃勃,彷彿片茁壯的綠色希望。
菜圃邊放著張小木桌。
小桃前一世北方人,而且是那座曾經因燒烤而出圈的城市。
沒有蘸醬和小餅的燒烤那不叫燒烤。
末世的佐料,或者說楚小桃能接觸到的有限,只能做最基礎款,花椒粉辣椒粉蔥末香油。
小餅沒地方買,用烤饃片代替。
楚文山推開門便感覺家裡氣氛的變化,就像過年似的,他低落的情緒像灰塵遇到清風,瞬間消散大半。
他整理下表情,循著香味走到陽臺。
“爸爸......”
“爸,你回來了。”
“嗷嗚,嗷嗚~~”
楚飽飽像只興奮的小鳥,連蹦帶跳撲過來,腳下是毛茸茸的小老虎奶糖,它不怎麼喜歡楚文山,跟著湊熱鬧。
楚文山一手一個抱起來——臉上立刻捱了奶糖的一巴掌。
楚飽飽不樂意了,抓住奶糖兩隻尖尖的小耳朵嚴肅教育:“奶糖,不許打爸爸。”
奶糖使勁掙脫:“嗷嗚。”
打臉是有原因的,楚文山剛才託著它屁股抱起來的。
盛小包遞過早早涼好的白開水:“洗把臉,馬上吃飯了。”
家就是這樣,一個洗滌靈魂的港灣。
楚小桃抬頭看了眼,注意力重新回到燒烤架。
楚大米大了,早不好意思和弟弟妹妹爭寵,他接過楚文山手裡的包,興奮道:“爸爸,這是礦燈嗎?”
包裡有個黑乎乎的東西。
楚文山溫柔笑著點頭:“今晚咱們去抓知了——不是你弟弟。”
夏天六七月份,知了出土的這段時間,對基地百姓的重要度僅次於春節。
人吃五穀雜糧,水果再好也不能當飯吃,想要補充營養,還得是肉。
知了的營養不用多說,高蛋白,身體中間的那段瘦肉,能把人的舌頭香掉,每當這個時候,再窮的人家也要買點豆油,油炸或者煎。
但是,基地裡沒有多少樹。
所有的土地優先種植莊稼,其次蔬菜,大樹會掠奪營養,遮擋太陽。
基地外面有很多,多的幾乎數不過來。
不知道哪一年開始,基地政府會在其中幾天,派出警察探險隊等等提前清場,儘可能提供安全的環境。
楚大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結結巴巴道:“爸,爸爸,你的意思,我能去?”
之前他年齡小,只能眼巴巴在家裡看弟弟妹妹,當然他每年也抓,順著城牆的大樹碰運氣。
楚文山摸摸大兒子的腦袋:“不止你,小桃也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