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像癩皮狗似的。解老師走過來

拽孫山，剛把他提起來，手一鬆，他又賴到地上，真的像斷了脊樑的賴皮狗。解老師嘆了一口氣，說：好吧，教你一個法子，讓你忘了蕭敏。/算了，我不可能忘掉她了。/能！/不可能。/能！/不可能……好吧，我們打

個賭。/賭什麼？/賭你能忘掉蕭敏！只要按我說的做，忘不掉就算我輸。/忘得掉就算你贏，輸了呢？/你說

怎麼辦就怎麼辦。/誰輸誰就挨抽。/不行，你不怕打。/那你說。/我輸了，每天請你吃餛燉，你輸了，每天

做二十道證明題，期限一百天，這樣公平。/好，現在怎麼做。解老師遞過一個痰盂：上廁所舀半下大糞。/？

/愣著幹嘛，往別人門上抹大糞的事，幹過不止一回了吧？孫山舀來半痰盂汙物，解老師已經戴上了口罩，站

在屋外。隔著一層布，解老師說：就在這放下，現在我要你幹嘛你就幹嘛。/不會要我吃了吧。/放心，都是

為你好，不會害你的。/行。/心裡想著蕭敏，想想她有什麼不好的。/她沒什麼不好的。/她把你甩了，這也

是好？/她是怕我被人打死才甩我的。/是她自己說的？/白紙黑字，清清楚楚。/那她為什麼不和你一起跑呢？為什麼要跟一個有錢的老頭子跑呢？/她是想跑到我和南霸天都找不到的地方去。/是她自己說的？/白紙黑字。/你願意為蕭敏被人打死嗎？/我願意。/真的？/真的。/如果你是蕭敏呢？是一個人跑，還是帶著孫新一起跑？/當然是兩個人一起跑，跑到深山老林，跑到哪裡都願意，死在一起也願意。/好，這就是她不好的地方，她

愛你不如你愛她。/我不能這麼想。/你必須這麼想，你答應過我，要你幹嘛你就幹嘛。/好吧，我這麼想了。

……/討厭她了嗎？/沒有。/那就想她是個背信棄義貪圖富貴的壞女孩。/我不能這麼想，蕭敏不是。/要你怎

麼想，你就怎麼想。/？/想！……/討厭她了嗎？/不討厭，她怎麼壞，我都愛她。/好了，只有最後一招了，

心裡想著蕭敏，儘量往壞處想，然後把頭埋在痰盂裡，愛她就不要抬頭，討厭她了再抬頭，開始。孫山猶豫

了一下，還是把頭埋進去了。堅持了三分鐘，抬起頭，哇哇的吐起來。解老師說：你輸了。/沒有。/你承認

了。/沒有，我還愛著蕭敏。/我不管，有話在先，你一抬頭就是討厭她。/這不算，臭氣燻的。/連點臭氣都

受不了，還談什麼死啊活的，輸了就輸了，彆嘴硬。/我不服。/不服，就再來一次？/再來就再來。他們重複

著令人作嘔的遊戲，直到孫山連黃膽都吐不出了，乾嘔。解老師說：服輸了。/不服。/臉都白了。/本來就白。/已經像死人了，不跟你玩了。/不行，我就是不服。/今天不玩了，明天接著來。

遊戲玩了一個多星期，孫山一想到蕭敏就作嘔，他不是耍賴的人，心服口也服了：解老師，這一招真管

用，是那個男人教你的？/放屁，這叫條件反射，馬戲團就是這樣訓狗熊的。/這麼說，你也把自己當狗熊了。

/只有你啊。/那你怎麼過來的，是不是還有別的招？/嗯。/沒這招損吧。/嗯。/好你個解小珍，敢耍我。孫

山撲上去和解老師扭打在一起，打了一會兒，解老師又說：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孫山把耳朵貼在她的胸前，聽她的心跳，過了一會兒，又問：那招到底是什麼？解老師摸著他的頭髮，漫不經心地問：哪一招。/除了聞

大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