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顧月輕笑一聲,如風般朝遠處飄去。
顧月走後,莫晚幽捻起一隻手絹,將嘴角的油漬拭去,眼神瞥了眼顧青山,“你要帶月兒去見那人?”
顧青山呼吸一窒,悶聲道:“別多想,月兒情況特殊,必須要給她找個信得過的人,作她的引路人”
“信得過的人”
莫晚幽似笑非笑地看著丈夫,喃喃重複道。
看著莫晚幽的神情,顧青山頓時頭大如鬥,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吭哧半天,最後也沒蹦出一個字來。
莫晚幽瞥了眼丈夫,不滿地冷哼一聲,“幹嘛這副樣子,我又沒阻止,更何況你倆多年未見”
不待莫晚幽說完,顧青山趕忙岔開話題:“晚上的吃食還沒著落,我再去尋些野味”
說罷也不等莫晚幽回應,顧青山便逃也似地往山林中掠去。
看著顧青山落荒而逃的背影,莫晚幽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英姿勃發的俏臉,自己臉上難得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半個月後,一行三人我,終於走上了一條主道。
看著行色匆匆的過往路人,顧月好奇地打量著周圍。
歷經半年多,身邊再次出現父母之外的人聲,她還頗有幾分恍如隔世的感覺。
,!
顧月依舊是一身布衣,衣服上卻繡上了道道花紋,為顧月平淡的著裝增添了幾分活潑的氣質。
在外人看來,顧月衣物上的花紋,不過是父母寵愛女兒之舉,卻難以看透其中玄機。
衣物上的花紋,確實是莫晚幽的手藝,但其中卻充滿了顧青山厚重的武夫真氣。
真氣在道道花紋之中流轉不息,互相之間又遙相呼應,形成符籙之效,將顧月全身的氣息完全壓制在體內,不得絲毫洩露。
“掌櫃的,三碗陽春麵,要大碗的!”
中午時分,三人尋了處路邊小攤,剛坐下,顧月便揮手喊道。
“喲,姑娘,我這小攤小座的,哪兒算得上什麼掌櫃”
一個腰繫圍裙的矮小漢子聽到顧月的吆喝,動作嫻熟地燒湯下麵,隨後又笑問道:“除了三碗陽春麵,三位可還要點別的吃食?”
“可有牛肉?”
“有!小店的醬牛肉,方圓”
顧青山揮手打斷了漢子後面自賣自誇的話語,“那就再來一斤牛肉!”
“好嘞!”
漢子言語被打斷,也不氣惱,依舊笑呵呵地回道,隨即招呼後方一個婦人準備牛肉。
少時,顧月捧著一碗撒了幾顆蔥花的陽春麵,便吸溜著往嘴裡送。
“誒你們聽說了嘛,那金陽宗的少宗主,又往仙音閣送了戰書,欲再戰那靈羽仙子”
顧月嗦面嗦的正香,旁邊座,一個樵夫模樣的漢子與同伴低語道。
“嘁”
其另外一個同伴不屑道:“這都第三次了吧,這金煥焱明知自己完成不了靈羽仙子的要求,卻這般死纏爛打,白白墮了金陽宗威名”
“要我看,也不見的!”
此時另外一張桌子,一位似商賈模樣的人開口道:“這不是恰恰證明了,那金陽宗少宗主的用情至深?屢敗屢戰,屢戰屢敗,其精神可嘉,若真讓他贏了那靈羽仙子,往後在這東來城地界,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樵夫撇了撇嘴,“狗屁佳話,你難道不知那靈羽仙子每次看金焱明的眼神,裡外透著嫌棄?若是她對那金焱明真有情誼,何至於不放水?”
那商賈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言語,他心想,你等山野樵夫又怎會明白,修行之人道心堅定,如何能做出那等自欺欺人之舉?
聽著幾人的對話我,顧月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之色,還不待其開口,顧青山便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