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碎了。
墓碑上的照片是沈時星選的,去年謝韶川的定妝照,英朗帥氣。
配的字還是謝韶川生前玩遊戲時說過的,如果死了後就給自己墓碑刻上——攢錢買復活甲g
這麼幽默又有魅力的一個男人,就從他們的世界消失了。
但好在,雖然沈時星哭了個天昏地暗,回去後也消瘦了好幾l斤,但沒有再提輕生的念頭。
隨染還是住在他家裡照顧他,只是沈時星現在不想再強撐了,便沒有了前陣子的生機和活力,同他說話會時不時走神,胃口也沒有之前好。
隨染去問了顧垣,兩人帶著沈時星去看了心理醫生,確診是輕度抑鬱。
而且更大的問題來了,休賽期很快結束,隨染必須搬回基地。
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兩天晚上都沒有睡好。
臨走前一天夜裡,臥室的門從內開啟,而隨染還在愁沈時星的狀態和病情,沒有聽到動靜。
“隨染。”
隨染一怔,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隨染。”
沈時星又喚道。
隨染立刻“誒”了一聲,看去。
他蹭得從沙發床上跳下來:“你怎麼出來了?不困嗎?”
沈時星笑了笑:“不太困。”
“你怎麼了?”
他抬手,撫了撫隨染的腦門:“聽著你在外面翻來覆去的,你也有心事嗎?”
“有啊。”
隨染長嘆了口氣:“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家裡。”
沈時星:“啊?”
隨染也覺得自己這話有些露骨,但大晚上的,他又著急了那麼久,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在家的時候你都不好好吃飯,我走了以後你咋辦嘛。”
“我”
沈時星也沒想到隨染這兩天悶悶不樂的原因是這個,呆了兩秒,而後小聲道:“我我有在好好吃,我就是吃得不多”
隨染攥起他的手腕:“你看看你都瘦成這樣了還說在好好吃!你也不愛出門,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一個人不得悶出病來。急死我算了。”
“”
() 沈時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空氣陷入了安靜,只有夜風吹過枯枝、在窗簾上投下的張牙舞爪的陰影。
“那我”
沈時星抿了下唇:“我努力多吃點。”
隨染脫口而出:“你拍給我。”
沈時星一愣:“什麼?”
“你拍給我。”
隨染重複了一遍:“我要監督你有沒有按時吃飯。”
話出口,他自己先緊張了,因為他也覺得這個要求有點過分。
但沒想到沈時星的脾氣是一貫的很好,只是笑了一下:“幹嘛啊?當我是小孩子嗎?”
隨染抿著唇,沒有說話。
“好、好,都聽你的隨媽媽。”
沈時星拍了拍他的手:“我努力調養胃口,一日三餐都照給你啊。現在可以去睡覺了吧。”
“還、還有一個事情。”
沈時星好奇:“嗯?”
隨染梗著脖子:“就,你無聊的時候多來sea基地逛逛唄,大家都挺想你的,你也能有人一起聊聊天。而且謝哥還沒有看到我們奪冠呢,你要替他監督、替他看看啊。”
沈時星一怔,失笑:“這個事兒啊,好,我答應你,每週都去晃悠一圈。”
隨染:“一言為定。”
沈時星:“好。快去睡吧。”
隨染點頭:“你也快睡。”
目送沈時星進被窩後,隨染關好了房門。
他長出了口氣,自己都沒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