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水的聲音再次傳來。
朱棣面上閃過一絲怒色,不過終究還是沒有反抗的勇氣。
朱棣無奈的看向楚江寒,道:“我們在一邊兒開始吧。”
正在此時,方逝水輕輕擺手,一道金色劍芒,將整個演武場一分為二,劍芒凝而不散,彷彿一道牆壁,將演武場分隔開來。
金色劍芒,色澤濃郁,自演武場一側,根本看不到另一側的景象。
方逝水淡漠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樣一來,更有趣了。”
蘇暮雲望著劍芒牆壁,心知這又是方逝水的計算,以劍芒將演武場分隔成為兩部分,兩部分之中,互不知曉對面的戰況。
朱棣與秦無咎,自然是自信滿滿,心中認定,自己二人定然會勝利。
而蘇暮雲與楚江寒二人,心中則難免升起幾分疑慮,對方是否會輸掉,若是對方輸掉,那麼自己一戰,則必須勝利
這樣一來,方逝水等於將楚江寒和蘇暮雲,給推上了一條不得不勝的單行道。
“呵,這樣就有趣多了。”
方逝水笑了。
楚江寒如今,心中凝滯的怒火,已然快要將他的血液煮沸了。
楚江寒冷笑聲聲,看向朱棣,慢吞吞的自戒子之中,取出一柄雕刻著無數符文的真器寶劍
朱棣也擎起那柄堂皇之劍,與楚江寒對峙。
楚江寒心中執念橫生,蘇暮雲與秦無咎之戰,他難以預測結果,他不能將母親的生命與未知的可能聯絡在一起,這一戰他哪怕是死,也要在戰勝朱棣之後
演武場外,離風潯邁步來到方逝水身側,輕聲道:“你的方法不對。”
方逝水輕輕揮手,一道玄奧的結界,將整個演武場籠罩,隔絕了一切聲音,轉向離風潯道:“有何不可?”
離風潯皺起眉頭,道:“你到底是他父親,你真希望他一輩子怨恨你?”
方逝水歪歪頭,瞧著離風潯的目光有些奇異,道:“他不恨我,我反而失望。待我渡過雷劫,坐擁壽元八百年,若是連一個像樣的子嗣都沒有,那是何其的悲哀?”
敖冰望向方逝水,他對於這個人類,極為忌憚,他隱隱從這人類身上,感覺到一種讓人驚懼的東西,彷彿太古兇獸蟄伏一般。
方逝水神色淡淡,望著天空,道:“真傳一代,實在是太過無趣,我呆厭了,十年之內,我將破開雷劫之障,跨入結丹”
離風潯心中一凜,他已經隱隱感覺到了方逝水的念頭。
方逝水,打算將楚江寒,塑造成下一個他自己,無敵於築基一代,成為臨駕於無數天才之上的天才碾壓者。
“修為,有時候並非決定一切。我今日八重修為,對戰他們九重、十重,也並非極限。若是我願意,我甚至可以以這般修為,與築基十二重修士鬥個不相上下。”
“你可知,這是為何?”
方逝水望向演武場中,爭鬥不休的四人,向離風潯問道。
離風潯心中一陣悚然,驚訝道:“你要傳授他極之道韻?”
方逝水微微點頭,神色之間,閃過一絲寂寥之色。
道韻,乃是一種意境,掌握意境的修士,較之尋常修士而言,對於天地法道的領悟,更加高深,修為也往往更高,甚至可以越級戰鬥。
而極之道韻,則是道韻的一種,顧名思義,乃是一種極為極端的道韻。
方逝水如今冷漠無情、驕狂自大、甚至可以說是目中無人,均是因為他修的是極之道韻,心性早已偏向極端。
如今,他打算讓楚江寒,步他的後塵。
離風潯看向方逝水的眼神,幾乎是看一個瘋子,他打算毀了楚江寒麼?
方逝水輕輕哼了一聲,再也不理會離風潯,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