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宗大半事務卻不幹影響望月宗發展和利益的事,紀墨最多敲打一下,並不會對他如何,可自從他掌權以來,為了自身的利益排除異已,亂用私權,同時為了積攢自身的實力,歸籠在他麾下的家族沒少打著望月宗的名號,在外面不折手段的搶奪資源,不知禍害了多少人。
一個這樣的人,無論他的天賦有多麼出眾,智慧有多麼驚人,紀墨都萬萬不能容忍他留在望月宗,眼見藍莫為了他,竟然跪到了自己面前,紀墨心頭無端的生出幾許怒意,她沉著臉開口道:“藍莫,你是想為榮孝威求情麼?”
“不,藍莫斷不敢為這樣的弟子求情,藍莫只覺得愧對宗主的信任……”藍莫以頭伏地,又痛又澀的開口道,榮孝威這個弟子,她確實投入了太多的心力和情感進去,他卻揹著自己幹出這麼多坑害望月宗之事,再想想紀墨一路對自己的扶持和信任,榮孝威簡直就是拿著刀子捅在她的心窩上,兩種截然不同情感的劇烈衝激之下,藍莫簡直有死謝罪的愧疚和衝動。
她初拜入蘇葉座下的時候完全是因為蘇葉的廚藝,多少有幾分搞怪的成份在裡面,那個時候,她對蘇葉和紀墨並沒有多少感情,可隨著之後與他們的不斷相處,她徹底被這兩個人給折服了,雖然她藍莫本身也有些際遇,可若沒有蘇葉和紀墨的幫助。她斷不可能成長得這麼快。
最重要的是紀墨和蘇葉讓她感受到了不一樣的人生,他們讓她體驗到了人與人之間那種不含任何雜質的信任、不計回報的付出和溫暖,這些不是單純的力量和地位能買得到的,她十分珍惜這一切,斷不許有人來打破它,可她座下的弟子卻……
“藍莫,起來吧,你無須自責,人心本就是世上最難測的東西,榮孝威走到今日。你這做師尊的固然有責任。可絕大部份卻取決於他自己的本心,我知道你向來偏愛憐惜這個弟子,他如此作為,你心中之痛遠勝我百倍。若是你下不了手。便把他交給我來處置罷。”紀墨瞧著藍莫的模樣。知道是自己誤解了她,她心頭嘆息了一聲,走到藍莫面前。伸手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不,師叔,他是我的弟子,也是我一手培育起來的,這份因果應該在我手中了結。”藍莫深吸了口氣,抬起頭,直視著紀墨開口。
說話榮孝威眼見張家叔侄被廢,自己的得意弟子張筳被囚禁之後,心頭就產生了很不妙的預感,他是第一批入宗的弟子,相對後面的人而言,對紀墨這個神秘又傳奇的宗主,還是有幾分瞭解的,紀墨輕易不動怒,可她一旦動了怒,那怒火就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
不過榮孝威雖覺不妙,卻沒有太過恐懼,他知紀墨雖然厲害,卻厭惡俗事,只要他能將自己從張家涉案一事中順利的摘出來,他仍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聖體峰峰主的弟子,榮孝威並不認為自己要做好這件事有多麼困難。
可惜,他事事算無遺策,卻是算錯了紀墨這個宗主在望月宗的份量,宗主動了真怒,任他平日裡如何威風,又建立了多少盤根錯節的勢力,在絕對的力量之下,很快就被摧毀了,戒律堂的堂主是他的人不假,張家叔侄一案的調查的主負責人也是榮進前不假,可這次協助榮進前調查的人還有慕白雲等人。
有了這些人的插手,他的事,幾乎沒有費大多功夫,就被一一盤查了出來,等他與榮堂主一同被押往風雷洞的時候,榮孝威才懵了,這一刻,他突然發現,自己就像個小丑一般,他費盡心事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切,只因別人一句話就能輕易的煙消雲散。
他與榮堂主,張筳一同在風雷洞中關了十日,十日之後,藍莫獨自一人來到了風雷洞,藍莫走進來的時候,手裡還帶了一壺酒,她親自給榮孝威倒了一杯酒,遞了過去,榮孝威接了過來,沒有絲毫猶豫的一飲而盡,藍莫又給他斟了一杯,蓉孝威再飲。
連續三杯之後,榮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