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內還是甚於攘外,沒有這批賑災的錢糧,河南和陝西說不清什麼時候又亂作一團。
待林純鴻得到訊息,朱由檢命盧象升節制各路勤王兵馬,又命高起潛節制關寧諸路援兵後,林純鴻恨極,差一點將桌子掀翻在地。
“昏庸、糊塗!既然想迎戰,又為何讓最精銳的一支力量作壁上觀?”
林純鴻大罵朱由檢。高起潛與楊嗣昌站在一起,將關寧鐵騎握在手中,必然拼盡全力實施避戰的策略,如此一來,等待盧象升的命運就只有一條:戰敗!
敗了也就敗了,大明擁兵上百萬,少幾萬人影響不了根本。但是,盧象升在堅決主張迎戰的情況下戰敗,以他一根筋般的性格,必然選擇馬革裹屍!
盧象升戰死,絕對是大明無可挽回的損失!
林純鴻氣急,不免大聲嘶吼道:“田楚雲到哪裡了?讓他加快動作,別磨磨蹭蹭的!”
……
林純鴻的氣還未消,又接到了兵部的命令:令荊州軍至聊城、廣平府待命,不得跨越聊城、廣平一線半步。
林純鴻直接選擇了無視,將命令扔在一邊,並下令嚴密封鎖這條訊息,以免影響十多萬將士計程車氣。
緊接著,林純鴻又收到了鄭福林的戰報。
當林純鴻得知鄭福林先後採用圍望海堝城不攻、佯裝築城等計,引誘滿清韃子來攻,而薩穆什喀和皇太極均未上當後,林純鴻心裡一動,情不自禁地念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崔玉兒正好在林純鴻身邊,聽到之後,不免一愣,隨口問道:“三哥哥,說的什麼?”
林純鴻自失地笑了笑,又唸了一遍。
崔玉兒聽清後,只覺得回味無窮,執筆舔墨,將對子記了下來。
崔玉兒盯著自己的手書默然半晌,方嘆道:“道盡了人世間的滄桑與無奈……非大苦大悲之人,無法寫出這些話。這應該不是三哥哥自創的吧?是誰寫的?”
林純鴻苦笑不已,寫這句話的人還要等**十年才會出生呢,歷史已經改變,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出生。不得已,他隨口敷衍道:“偶爾聽人念過,覺得有道理,便記在了心頭。”
崔玉兒有沉吟半晌,方才問道:“不知這句話與鄭叔有何關係?”
林純鴻道:“鄭叔在遼東數次引誘韃子來攻,結果韃子奸猾,始終不上當。我在想,能不能趁機會,乾脆在旅順築城。”
崔玉兒思索片刻,道:“說到戰陣,玉兒自是不懂。只是,韃子發覺鄭叔真築城後,豈不是還有傾力來攻,鄭叔能抵擋得住嗎?”
林純鴻笑道:“假作真時真亦假,妙就妙在這裡啊,鄭叔越是把築城一事鬧得跟真的似的,韃子就越是疑惑,猶豫不決之下,豈不是錯過了最佳時機?”
林純鴻轉眼望向輿圖,盯了良久,道:“萬一韃子最終發現上當受騙,傾力來攻,我們就趁機來一場韃子決不願看到的大決戰,把韃子的腸子打出來!”
說完,林純鴻自顧自地拿起幾個小人,在遼東半島、皮島還有濟州島之間擺來擺去,開始推演戰局。推演一開始,林純鴻即陷入忘我境界之中,渾忘了旁邊還有崔大美女。
崔玉兒苦笑不已,復又拿起剛才的筆墨,琢磨對子中的韻味。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崔玉兒進來出去業已兩次,林純鴻方才醒過身來,大聲叫道:“張傑夫……張傑夫……”
張傑夫就在外間,聽到叫聲後,立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