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面很愚鈍,總是畫不好。”
陳彥允走到她身後,握著她的手道:“算了。我來教你走筆吧。”他另一隻手撐在她身側,好似把她攏在懷裡。她的手由他握著,走筆十分有力。錦朝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側目就看到他手腕上的奇楠佛珠串。他的下巴抵在錦朝頭上,聲音柔和:“筆尖用力,毛筆要微側,把墨暈染開。”
他的手很大,將她完全包覆著。錦朝只能集中精神聽他說話。
陳彥允放開她的時候又問:“知道嗎?”
錦朝只是聽了個大概,點了點頭說:“恐怕還要多練才是。”
陳彥允就安慰她:“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做不好也是應該的。我小時候字寫得不好,每天都要練二十篇小篆,練了三年才端正了些。你有不懂的來問我就是,以夫君的學問應該還是答得上來的。”
兩人正說著話,香榧在外面通傳了一聲,說是陳老夫人身邊竹桃過來了。
錦朝就回了西次間見竹桃,她長得杏眼桃腮,很是明媚,笑著屈身道:“三夫人安好……吳家大奶奶、二奶奶過來了,讓三夫人過去說會兒話,人多熱鬧。”
錦朝就和陳三爺說了聲,換了身褙子,去了陳老夫人那裡。
還沒進門,就聽見西次間裡一陣喧闐。進去才發現裡頭已經擺了一張四方卷草紋的桌子,吳家大奶奶、二奶奶正和陳老夫人、王氏一起打馬吊。陳老夫人笑著讓錦朝坐到她旁邊來,說:“你二嫂今兒去寶相寺燒香,正好遇到吳家大奶奶和二奶奶。在寶相寺避了雨回來,正好過來打馬吊……”
說著問她要不要試試,她好起身讓她。
錦朝暗想陳六爺的事,三爺應該是瞞著陳老夫人的,不然也不會在這裡打馬吊了。
錦朝笑著搖頭:“葉子牌我還能認得幾個,馬吊就是真不懂了。”
坐在一旁喝茶的秦氏就笑道:“那弟妹來這邊坐,陪我說會兒話。”她身邊還坐了剛懷孕月餘的孫氏。還有正和小丫頭玩翻繩的陳昭。
陳老夫人又道:“錦朝你再坐一會兒,曦姐兒就該過來了。”說著吩咐綠蘿去找繡繃和針線過來,“等她過來了。你先教教她。”
錦朝知道陳老夫人的好意,陳曦這孩子怕生。又不往她那兒走動。這樣下去就一直都親近不起來。
孫氏笑著喊了她三嬸孃,問起她的事:“我聽說嬸孃是適安人,適安的桃酥很好吃。”
秦氏放下茶盞,輕輕咳了聲。孫氏卻沒有意識到,笑眯眯的繼續說:“我就喜歡吃糕點,懷了孩子就更想了。嬸孃要是喜歡,我那兒還有兩個糕點的攢盒,是我母親從蘇州帶來的。蘇州的點心精緻……”
錦朝不知道孫氏為人這麼熱情。前世她和這幾個侄媳話都沒說過。她笑著應下了。
打完一圈的吳家大奶奶卻和陳老夫人說道:“瞧著您家這些媳婦子,孩子一個個添,我們老大、老三的媳婦,肚子動靜都沒一個!”
陳老夫人笑眯眯的,兒孫滿堂她自然高興,又指了指錦朝:“……等著她再添一個!”
吳家二奶奶打量錦朝,笑著說:“三爺的媳婦漂亮,面相上福氣又好,生出來的孩子也好。”
吳家二奶奶不僅嘴巧,還和自己修行的姑母學過相面的本事。
陳老夫人也是越看錦朝越滿意。又跟吳二奶奶說:“前幾天我心中鬱積,吃不下飯。都是她做了飯菜送來,說是這樣的小病不能吃藥。要食補。多吃了幾日還真是爽快了。”
錦朝笑了笑:“我也是碰巧了。”
秦氏臉上的笑容卻淡了些,她還不知道錦朝給陳老夫人送飯菜的事。
吳大奶奶又和陳老夫人說起吳家大少爺的事:“大兒媳進門兩年了沒動靜,老大身邊通房丫頭都是服湯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