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去了,又是送錢給衛民又是結拜的,兩個人好的穿一條褲子,他讓衛民跟著他來上滬闖闖,衛民就來了,可都兩年了,衛民一點訊息也沒往家裡捎,還有我們老袁家跟著出去的幾個閨女也沒有音信了,我們心裡越想越不踏實,實在沒辦法了就來求你們幫忙找找,你們在上滬有人脈,求你們幫幫忙,我家就這一根獨苗,可不能出什麼事兒啊,我這一出來才知道,路上實在是不太平,宏毅啊,你說是不是在路上被人給……”
袁二牛眼巴巴的瞅著穆宏毅。
“路人是不太平,可袁二叔您也別想的太悲觀,改革開放以後多少下海的男人一去深圳、海南那邊就兩三年沒訊息,興許衛民是找著發財的營生了,您就等著享福吧。”
袁二牛搖頭,“衛民不像你有本事,我不指望他掙大錢,我就求他能平平安安的回家就行了,宏毅啊,你幫二叔在上滬打聽打聽行不行?”
穆宏毅點頭,“這個沒問題,您還記得是什麼服裝廠嗎,上滬服裝廠不少。”
“叫什麼翩妮丸服裝廠,說是一個有名的外國品牌,咱也不懂。”
宓妃忽然輕笑,“聽著怎麼像騙你玩。”
一霎氣氛就僵住了,袁二牛雙手抖的厲害,“不會吧,是個外國名字,外國名字不都是很拗口嗎,這個斯那個妮的,宏毅媳婦啊,你不能胡說。”
宓妃笑了一下,“我剛才聽差了,回頭讓宏毅去打聽打聽有沒有這個工廠就知道了。”
“哎,一定會有的,一定會有的,是吧,宏毅?”
穆宏毅覺得自己這個頭點不下去就含混的轉移話題,“袁二叔你吃飯了嗎,正好中午了,我帶你去吃飯吧。”
“不用不用,我帶了豇豆饃饃,墊補墊補就行了。”
“您別客氣,咱一個村的,遠來是客,我請您吃頓飯沒事的。”
穆宏毅起身拿上了自己的西裝,宓妃懶怠動彈,“外頭熱我不去了,你給我帶個飯盒回來吧。”
“好。”
☆、110。得病
夜晚降臨,舞廳像是煥發了生機,喧囂熱鬧,燈紅酒綠。
描眉畫眼的女郎們穿著無袖衫小短褲在跳舞區跟著音樂瘋狂扭動,男人們跳著跳著就往女郎們身邊擠,身體貼著身體。
昏暗的區域,一些人聚在一張桌子上吸|食著白色的粉末,昏昏然醉生夢死。
杜麗紅擠到李力爭身邊坐下,手不老實的去撩撥,“怎麼樣,想我了嗎?”
李力爭眼前有一瞬的眩暈,他咳嗽了兩聲發出一聲猥瑣的笑,左右看看低聲問,“趙狗剩不在?”
“在包間裡和人談判呢。”杜麗紅低聲回答,整個身子往李力爭懷裡靠。
李力爭一把摟住杜麗紅站起來,踉踉蹌蹌就往廁所那邊走,等進了廁所,廁所裡頭已經有好幾對在幹那事了。
李力爭把杜麗紅往牆上一壓就開始脫|褲子,杜麗紅老實的趴在冰冷的牆上靜靜等待著,臉上帶著笑,眼神怨毒糜爛。
可她等了一會兒就等到李力爭罵了幾句髒話。
杜麗紅轉過身來看著李力爭,假裝關心,“你怎麼了,不舒服啊?”
李力爭咳嗽了一聲,“可能感冒了,今天就這樣吧。”
“我也聽見你咳嗽了,你去醫院看看吧。”
“看了,我就感個冒那狗屁醫生非得讓我驗血,我明早上得去拿報告,今晚上就這樣啊,興致不高,我走了。”在杜麗紅跟前丟了人,李力爭胡亂往她胸|衣裡塞了點錢就開門出去了。
這時候舞廳裡卻亂套了,趙狗剩鐵青著臉指揮人把小姐們從後門帶出去。
李力爭一見這架勢也趕緊熟門熟路的從後門跑了。
杜麗紅叼著煙兒走近趙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