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府鎮守了二十萬人,此番出走大半,若是被發現,有了防備,必然要出事的。
李雙安內心其實萬分的煎熬,他很清楚,那不是謠言,若非如此,皇帝也不會立李旻為太子。
是的,阿嗣已經立李旻為太子了,就在前些日子。
大乾的新法實行多年了,舅舅親自頒佈的。
天下人皆知。
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能有什麼賢名?
三皇子就不說了,身份擺在那裡,皇帝忌憚大明到了骨子裡。
連夫妻情義都不顧及了。
以前的大乾,是有情有義的,怎麼秦墨一走,就變得無情無義,處處透著冷血了呢?
是原本就是如此,還是秦墨的原因,讓這一層冷血透著一絲人情味?
李雙安攥著拳頭,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要將母親接回南番。
可他現在已經左右不是人了。
皇帝那句話,已經深深的傷害了他,傷害了他的母親。
讓他覺得自己做了一件特別愚蠢的事情。
或許,現實就是如此,大乾一直都是如此冷冰冰的,有人情味的,一直都是姐夫而已。
即便是對大乾全面開戰,姐夫用的都是最溫和的手段。
他太瞭解秦墨了。
他也知道秦墨的手段,他看著頭也不回的尉遲信雄,那一瞬間,真的想推翻了這世道去。
可舅舅還在,舅舅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
母親還在京師。
所以理智還是戰勝了內心的不滿。
他收回目光,做自己該做的,成全自己的名聲,也成全母親的名聲,等自己做到了,他一定做自己想做的。
既然無人把他當自己人,那他就去追尋自己心中的路。
於大乾,他問心無愧,於南番,他同樣問心無愧。
他對得起舅舅,也對得起南番千千萬萬的百姓。
自己讓他們過上了好日子。
這就夠了。
尉遲信雄絕對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話,戳中了李雙安內心的痛點。
更是讓他確定了內心的想法。
而此時,大勝的訊息傳回大明,秦墨撫掌道:“好,不愧是花費巨資研製的潛水艇,果真厲害。
科學院那些人又立下大功了!”
這潛水艇,其實很早就在研究了。
早在秦墨去渤海灣,造寶船的時候,就已經立項了。
只不過那時候的潛水艇只是徒有其表,笨重且不好用。
經過十幾年的研究,再架上內燃機,潛水艇終於貼近秦墨心中的設想。
這傢伙,最大下潛深度是二百米。
雖然遠遠比不上後世,但這個深度,在當世,無敵!
這個深度,在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夠做到。
而大明做到了。
如此深的水域內,敵人想要發現,無疑是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