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秦軍雖然一直用飛雷炮在協助守城,可據他的觀察,秦軍的飛雷炮,同時保持攻擊的,不超過十門。好像秦軍設定了一個限定,最高不超過十門飛雷炮射擊。
按照這幾天他吃的苦頭,他對城上這些秦軍器械也算比較清楚了。這種飛雷炮其實是對付蟻附攻城的最好武器,一殺一大片,特別是裝上那種散彈包,裡面的火藥混合了鐵釘破瓷片,威力異常兇猛,雖然這種炮彈直接殺死數量不多,但那種致殘效果卻非常了得。在這樣的戰場上,一個傷兵,有時也就相等於一個死人了。
而他們城頭上的那些重弩。卻絕對是摧毀他們投石炮陣的最有效武器。他們的兩百架投石器都是小型的投石器。射程其實遠在秦軍之下。雖然耶律釋魯在投石器陣前建了一短牆盾陣。且投入轟擊一陣後立即轉移。可每次一投射,位置依然是暴露無疑的,而且了為保持炮陣,耶律釋魯還不得不在自己的三個經常變換位置的炮陣前,再擺出一個步兵盾陣。
如果城上的秦軍用他們的投炮和重弩還擊,重點轟擊他們的炮陣,便會讓聯軍損失慘重。可為什麼秦軍只是偶樂用幾們巨炮轟擊,卻一直沒使用他們的投石車和弩車陣?
難道說秦軍在故意儲存實力。或者說他們有巨炮,和飛雷炮,八牛弩這些弩,卻沒有足夠數量的普通投石車和重弩?
耶律釋魯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這裡面有蹊蹺!”耶律釋魯轉頭對耶律罨古只道。
副帥耶律罨古只點了點頭,卻沒說話。耶律釋魯看在眼裡,眉頭皺的更緊了,罨古只的意思很清楚,也和他一樣的有疑惑。
“聽說秦軍十分擅於築城,他們在遼東大量修築城堡,其中多數都是稜形的多面城牆。使得守軍可以以更少的數量,防禦更多的敵人。讓攻城的一方同時受到多面的打擊,凹凸起伏的稜陵城牆,使得他們的火力覆蓋完全無死角。據說完全可以以一守七倍攻擊,而堅持敵擋強攻至少七個月。”耶律釋魯若有所思的把這些天收集到的一些情報說了出來,“據說秦人的城面,會故意向內傾斜一些角度。”
“為什麼?”
耶律釋魯招手,從身後侍衛手中取過一面盾牌,那是一面鋼盾,標準的秦軍騎士盾,圓形,並不大,上面還有虎頭紋樣,最關鍵的是,這盾牌面並不是平整的,而是呈一個錐形向外凸起,而且還不是圓錐形,而是有分成了十八個並不平的面。
“看到這面盾牌沒有?這盾面的十八個面,還有這錐形,可不光是好看。實際上,這種盾最大的優勢是防箭。我試過了,箭支射在這種盾上,十有**會因為這盾面上的這個傾斜角度和稜面,能卸去大半的力度,使得箭支滑開。哪怕我們最強壯的戰士,挽最好的弓,碰上這種盾,也最多隻有一半的可能能釘入盾牌。秦人城面設計成傾斜角度,作用和這盾是一樣的,不過卻是專為防投石器的石彈轟擊,聽說秦軍在遼東的陵形城牆的牆面和城面都是傾斜的。這大同城牆面很正確,也沒有陵形城牆,但我估計他們可能已經把城面改造成了傾斜角度,畢竟這並不難。在守城時,他們計程車兵只要貼著城垛防守,那我們的石彈對他們的威脅就極小。畢竟,十枚石彈能有三枚拋入城上就不錯了,而要是他們的城面真的有一定傾斜度,那這三枚石彈能取得的效果就更少了。”
罨古只是迭剌部的勇士,但對於這些什麼土木工程之類的事情卻是半懂非懂了,耶律釋魯說了半天,他也只是有些明白。但若要靠他想出解決辦法,卻是有些過於奢望了。
“砰!”
一支長垛箭正中耶律阿保機的樺木牛皮盾牌上,射箭的人顯然也是個膂力極大之人,箭支插入盾牌後箭尾依然搖晃不止,更是震的阿保機的手一酸。他此時根本不知道是誰射出來的這一枝箭,躲在覆蓋著厚厚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