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時才投出。利用火藥的爆破將鐵蒺藜天女散花一樣的散開,攔在衝鋒的路上。他們措手不及,許多騎兵根本沒有注意到,結果一下子前鋒就紛紛中招。
鐵蒺藜是死的,特別是在這種開闊的野外,想要預設很難起到作用。可是秦軍現在這招很厲害,直到騎兵將要衝近,他們才突然用投石器投射,完全是出人意料。
但是效果,卻是極佳的。這種製作簡單。拋射方便,還可以反覆回收利用的防禦裝備。此時給了進攻的胡人們當頭一棒。
接二連三的戰馬踩中了搊蹄,然後馬失前蹄。
趙璋舉著觀察鏡高興不已的看著這一幕,真是大快人心。這搊蹄的效果,簡直就是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效果呢。
胡騎的衝鋒勢力已經因此受阻,後面衝鋒的騎兵們紛紛減速,原本分散開的陣形變的密集起來。
“就是現在!”趙璋大喊一聲:“拋雷車,投射火油彈!”
“是,都頭,看好了。”王牌炮手老三大聲應道,光著個膀子指揮著手下幾個人開始一個個黑色的瓦罐給小心翼翼的搬了出來。
火把點燃引線,然後在猛的拉動中,帶著火苗的瓦罐划著弧線飛向越來越密集的部族兵馬。
足足二十斤重的瓦罐高速飛行後砸在了陣前敵軍中,砰的一聲爆裂開來,破裂的瓦罐破片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四散濺射出去,一名騎兵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下一刻,他的半邊腦袋已經被削掉了。硝煙過後,地上一片人仰馬翻,那一片幾丈範圍之內的部族兵被打的支離破碎,斷手殘腳,爛腸碎肉到處飛舞,鮮血如雨一般的噴灑,破碎的盾牌,折斷刀槍,飛舞的破皮袍了,到處都是。
這枚火油彈將三丈範圍內的人馬都掃倒之後,殺傷力並沒有終止。
瓦罐爆裂開來,裡面的火油也跟著四散濺射噴灑出來,如同天空突然灑下一片陣雨,烏黑粘稠的液體灑的到處都是。一個騎兵的右臂連著半邊肩膀被破片削掉,露出慘白的肩膀,旁邊殘留著一些碎裂的肌肉,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從巨大的創口湧出,他來沒來的及慘叫,突然傷口處一縷黑煙升起,從他的傷口處開始燃燒起一朵黑色的火苗。
這朵黑火燒的極快,他咬著牙用另一隻完好的手去拍打。可拍了幾下都沒有滅,反而那隻手掌也開始燃燒了起來。
片刻之後,在絕望和驚懼的慘叫聲中,這個騎兵全身都燃燒了起來,成了一隻巨大的火炬,他臨死掙扎著,翻滾著,卻把地上那些黑色的液體紛紛引燃。很快,那數丈範圍內,到處都是熊熊的不滅火苗。
“啊!”
嘶聲力竭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一個接一個被燃燒的部族戰士驚恐萬分的滿地打滾,聲音中透著萬分絕望。他們從沒有見過這種火,拍不滅,滾不熄,身上蓋上土都沒用,他能燃燒一切。
在這驚恐的慘叫聲中,這時天空又呼嘯著飛來無數陶罐,然後在秦軍陣前,爆裂聲此起彼伏,緊接著是無數的慘叫聲傳出,還有一陣陣烤肉的味道隨風飄蕩在空中。
第一輪炮彈就直接連炸帶燒死了數百個胡兵,不過最讓胡人驚慌的不是這幾百人的死傷。在這樣的會戰中,有時一片箭雨下來,成百上千的倒下。真正讓他們驚慌的是這種詭異的打法,他們到現在都不明白這火怎麼這麼的厲害。寧願被刀砍死,被箭射死,可也沒有人願意被這樣活活的燒死。
室韋之虎臉色鐵青,手持著一把狼牙彎刀,將一面大盾舉在身前。他的手在發拌,心在發冷,他看了一眼前面不遠處,那裡已經是一片人間地獄。中鐵蒺藜摔倒的戰馬和騎兵,被炮彈破片濺射傷害的戰士,還有被那鬼火給點頭,不熄不滅只能絕望慘叫著的‘大火炬’。轉眼前,衝在最前面的那幾個百人隊,幾乎就沒了。
還沒靠近到一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