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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子銀。唐朝金銀不做流通之用,銀鋌基本上都是用作進貢或者賞賜之物。此時金銀兌換比率為一比五,一兩黃金值10匹絹,10匹絹值8000錢,折算下來,一兩銀可兌錢一千六百文,或兩匹絹。

封彥卿一下子賞給李璟兩個銀鋌,共一百兩,就相當於200匹絹或者16萬錢。這是重禮,都可以稱的上是拿錢砸人了。事實上,一百兩銀子,也足有近七公斤重了,拿去砸人綽綽有餘了。

和他的銀子一樣,封彥卿說話時有點高高在上,彷彿兩個豬腰子銀下去,李璟便會從此聽命於他一樣。對他,李璟表面上微笑著應承,心裡卻已經和他劃下了界限。不說封彥卿本來就和崔芸卿不和,就算沒那層關係在,李璟也絕對不願意給這樣一個打心底裡瞧不起他的人賣命的。

本來李璟是不肯收那兩個豬腰銀的,不過崔芸卿卻笑著讓他收下,他最後便也就收下了。16萬錢,都可以在家買上十六畝好地了,既然能收幹嘛不收。

第33章 前節度使於琄

崔芸卿領著李璟來到一個四十餘歲的緋色官袍的男子面前,介紹道:“這位便是州司馬於公,於公可是一門父子五進士,更還都是能文能武曾經坐鎮一方的大帥,你以後可得多向於公請教。”

州司馬於琄,確實是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因為,在今年以前這幾年,於琄還是淄青、平盧節度使,是整個山東半島五州最高的軍政長官,以往說起他,還得稱呼一聲於節帥。於琄四兄弟,全都是進士出身。

父親於熬,曾任宣歙觀察使。大哥於瑰,湖南觀察使。三弟於琮,山南東道節度使,先配廣福公主,後來皇帝改將廣德公主下嫁於他。四弟於球,嶺南容管經略使。他自己原先也是淄青、平盧平度使。

一家父子五人都是進士,而且全都任節度使、觀察使、經略使這樣的要職,可見於家當初的榮耀。不過兩年前,於琮被韋保衡構陷,貶韶州刺史。接著於家也都跟著受了牽連,除了於父已死,於瑰貶為袁州刺史,於琄貶為登州司馬,於球也貶為崖州刺史。

做為被貶的司馬,一般地方官員是並不願意與他們交結的,因為走的進了,便有可能引起司馬的對頭們的攻擊。而如果過於怠慢這些被貶的司馬,卻又不妥。因為有許多被貶的司馬,最後都受到重新啟用,甚至如提出兩稅法的楊炎一般直接從司馬拜相也有可能。

不過崔芸卿明顯並不把這些放在眼裡,對於琄依然是十分的熱情,甚至崔芸卿還當著李璟的面說了些安慰於琄的話。對這些話,李璟也清楚是真是假,因為先前構陷於家的前宰相韋保衡已經被新皇賜死。接下來,當初那一大串被韋貶出朝廷的官員,都有可能重新啟用。

於琄似乎並沒有在意崔芸卿話中真假,只是微微笑著,更如一壺老酒,只是靠近,就已經能被他影響。於琄沒有給李璟什麼禮物,但卻送了李璟一句話。

“我沒有寶劍相贈,也沒有金銀於你,今日便送你一句話吧”於琄撫須吟道:“保持一顆平常心,便是世間自在人!淡泊明志,寧靜致遠。隨緣自在,隨遇而安。”說話時,於琄十分的平淡,於家曾經榮極一時,也曾經滿門被貶,也許正是這些大起大落的經歷,讓他看透了這世間的許多哲理。

聽到一個曾經手掌五州軍政的大員如此說,李璟也不由的心有感觸,於琄這似乎是對李璟得到崔芸卿賞識,一步登天的警示啊。雖然只是寥寥數語,可對李璟來說,這卻比封彥卿所贈的一百兩銀子還要有價值。今日這一連串的變化,他心裡確實已經開始有一些飄飄然了。

幸好,有於琄的點醒。回過味來,李璟不由有些驚了一身冷汗。崔芸卿對他的賞識確實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穩打穩紮啊。如今可是晚唐末年,就算飄的再高又有何用,如於琄一家幾個都是一方封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