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糟了,老爺真請產婆要來驗小姐的清白。”如果讓大夥看到小姐這副模樣,那小姐的苦豈不是白受的嗎?
言春這會可真慌了手腳。
該怎麼辦呢?
言春瞪了要她別擔心的言承武一眼。“你不是當事人,當然事不關己。”他是個冷情之人,小姐為他做了那麼多,他都可以不當一回事了,這會當然可以不管小姐的死活,但她不一樣。
她從小跟小姐一起長大,情同姐妹,小姐做這事她雖不贊同,但她也不願小姐白白受苦,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送走言相公,免得他壞事。
“你快走。”言春將他推往外門。
“我不走。”
“你不走留在這幹麼?”
“我得為我做的事負責。”
“你負什麼責啊!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言春根本不領情,她急急的想把他攆走,再想辦法應付老爺一行人。
來不及了,就在她跟言承武拉拉扯扯之際,老爺、夫人還有姨奶奶們領著產婆進裡間來。
荷月看到言承武是又驚又喜,她急忙上前道:“言大哥,你來的正好,大姑娘誣賴你,說她在你那裡過夜的那一天晚上,你們做了苟又之事,這事一定不是真的吧?”
“當然是真的。”言承武還來不及回答,言春立刻站出來搶白。
荷月氣得賞她一巴掌。“主子講話,豈有你一個丫鬟說嘴的份?閃一邊去。”
言春捂著燒紅的臉,不滿地看著荷月,今兒個要不是老爺、夫人在場,她才不甩荷月這個狗仗人勢的惡主子呢。
言春退到一旁去,荷月轉回頭直勾勾的看著言承武,從剛剛進門至今,他從未講過一句話。
是的,她太瞭解言大哥稟性善良的一面,他一定是不忍心拆朱敏的臺,所以才不置一詞。
沒關係,言大哥不說也行,反正他們有產婆在,只要驗明正身,就能知道朱敏這丫頭到底有沒有說謊。
“順婆婆,你這邊請。”荷月讓出位置給產婆。
小姐真要被驗明正身了,這可怎麼辦才好?言春都快急哭了。而言承武卻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擋在產婆面前。
“言大哥,你這是在做什麼?”
“不用驗了,因為朱姑娘說的是事實,而此刻朱姑娘的身體不適,好不容易才睡去,還是請大夥讓她好她休息吧!”
是事實?!荷月不信自己耳朵聽到的。“這怎麼可能?言大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朱敏說你玷汙了她的清白耶!”
“賤丫頭!”三姨奶奶一聽荷月直喚大姑娘的名字,搶先上前給她一巴掌。“大姑娘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她進門都快二十年了,大姑娘的閏名還沒能喚過一回,憑什麼荷月一個養媳婦也能直呼大姑娘名諱。
“我……我是急了。”
“急了就能亂了禮教嗎?更何況言相公都承認他跟咱們家大姑娘的關係,你又不是當事人憑什麼說那不是事實。”
“憑我知道言大哥的善良,而且她上午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此刻卻成了病西施,我看分明是怕謊言被揭穿才裝病的吧!”
“你這賤丫頭!你說這什麼話?!”
眼看荷月跟三姨奶奶兩個人就要吵起來,朱老爺是氣得大喝一聲,“你們兩個鬧夠了沒?難道還嫌咱們朱家不夠丟臉是不是?當著外人的面就這麼吵起來,眼裡還有我這個當家的在嗎?”
荷月跟三姨奶奶經朱老爺這麼一吼這才趕緊閉嘴。
朱老爺上前,與言承武直視。“你剛剛說的可是事實?”
“絕無半句虛假。”
“那你打算怎麼做?”
“言某自然會負起照顧朱姑娘的責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