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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你這麼看我是什麼意思?”

“你剛剛不是直嚷著心口疼,還說痛得下不了床嗎?怎麼這會兒……”

對哦,她都忘了,她在裝病。朱敏一凜,又倒回床上,嗯嗯唉唉的叫著,“痛啊——”就連眼淚都飆出來了。

言承武強忍住眉宇間的笑意,道:“既然還病著,那就不要隨便亂跑。”

“可是我也是你的病人,你去義診,難道就不管我了嗎?那、那我要吃藥的時候怎麼辦?要是我又咳不停了那怎麼辦?”朱敏跟他鬧脾氣,怎麼他關心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可卻一點都不在乎她?

“我晌午的時候會回來一趟。”他知道他得親自監督著,她才會乖乖服藥。他拍拍她的頭就像疼鄰家小妹妹那般哄她,而言承武不知道他一個小小的舉動、小小的善意就足以讓朱敏快樂個一整天。

“言大哥!”

言承武端著藥碗才出朱敏閨房,身後便傳來細細的叫喚。他猛一回頭,看到荷月嬴弱的身子就站在身側的迴廊上。

這是荷月進到朱家以來他們第二次見面,她的氣色看起來比以前好多了,可見朱家並未虧待她,但是荷月臉上的表情卻多了一絲怨懟與不耐。

荷月迎了上來,一開口便是挑釁的話。“她是騙你的,她根本沒你想像中的那麼虛弱,這是真的,我昨兒個親眼看見她跟她房裡的丫鬟們有說有笑,精神好得不得了,那樣子一點都不像是有病的樣子,所以她一定是故意騙取言大哥你的同情心。

“嗯。”言承武輕輕領首點頭。其實荷月說的,他再怎麼木頭,心底多多少少有個底。

朱姑娘是個正值青春的少女,哪有人受了一點小風寒便虛弱到得臥病三五天起不了身。

朱姑娘心裡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他心裡有數,但,她目前人還病著是事實,既是事實,那麼他就有義務照顧她,不管她病得輕還是重,對於荷月的話,他不置可否,甚至不知道如何以對。

“言大哥,你喜歡上她了是不是?”荷月眼裡多了股恨意,“你難道忘了朱敏她是怎麼樣欺負人的,要不是她,今天我也就不會嫁給阿牛。”

“嫁給阿牛有什麼不好?”他看她的穿著打扮、神情氣色,他便能推敲出阿牛對荷月如何盡心討好。

“嫁給阿牛當然不好,他沒有你的才情、沒有你……”

“沒有你好看。”朱敏突然奪門而出,搶白地道出荷月的心聲。

她這是在幹什麼?她甚至連件披風都沒披呢。言承武頓時拋下荷月,趕到朱敏面前,要她進房去。

“我不要。”

“你人還病著。”

“可是她都已經嫁人了,卻還在覬覦你,我看不過去。”縱使她現在是重病纏身,她也得來捍衛她的愛情。

“這是我跟她的事,不用你插手。”朱敏堅持不肯進屋去,言承武為了她的身子著想,這下也顧不得男女有別,硬牽著她的手進屋去。

“我不要進去,阿牛是我大哥,他的事便是我的事,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妻子在勾引別的男人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朱敏氣得對言承武拳打腳踢,她氣他都這個時候了,還要護著荷月。

他是不是對她還有餘情?!

他是不是也在等待時機與荷月舊情復燃?

她是傻了才把他帶進府裡來,讓他們兩個有機會盾來眼去、暗渡陳倉,他們究竟當朱家是什麼?

朱敏氣極、惱極了,失去理智地打了言承武一巴掌,還罵他,“你不要臉!”

那紅紅的五個手指印就印在言承武正氣極的臉上,突兀得讓人看了就覺得刺眼,朱敏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

她不是故意的。朱敏想這麼說,但是道歉的話卻梗在喉嚨口,一句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