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你一直被他暗示了。」陳琰將自己的推測說出來。
「這怎麼可能!」寧音反而驚訝,「一開始我就跟你們每一個人保持距離,他怎麼對我下暗示……」
說到這裡,她又霎時停了下來,當時也不是跟每一個人保持了距離,就在第一天樓還出現在休息室的時候,因為對方對她的壓制,她確實被樓還碰觸了一下,但如果她是那時候被下了暗示,也不應該只是被他碰了一下那麼容易,進過那麼多密室,至少她認為自己絕對沒有那麼輕易被下暗示,不過仔細想來,在這之後所有事情都似乎向著他引導的那些話走去,與其說引導,也算是一種心理暗示和洗腦,但明明她對樓還有著本能的恐懼,卻又一直沒有避開讓自己害怕的人,不只是室友的問題,也不只是他對她的絕對壓制,寧音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樓還這一個人也絕對不只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樣,她覺得有必要調查樓還。
耳邊還在響起陳琰的聲音:「暗示一個人之前,一定需要達成前提條件才能開始暗示,然後暗示生效,譬如一個響指,一個鐘擺,一個數數等等。」
寧音回過神來,也明白暗示的條件,但她想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麼想我殺戮,我成為殺戮機器對他有什麼用處,幫他殺死這裡的囚徒,還是這個地獄?他也足夠強了,這裡的囚徒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還是因為無聊,拿我當成玩具來玩?」
陳琰想起自己在樓梯那裡將寧音帶走的時候,對方追上來,那說明寧音對他肯定是有用的,一個人對寧音設計這麼多,說他因為無聊才會拿她來消遣,這一點就說不過去,肯定是需要才這樣做:「他對你明顯是有目的和意圖的,至於是什麼,我也猜不出來,當然,我所說的這些都建立在你相不相信我的前提上。」
寧音掙了掙繩索:「你放開我,不再敲我腦門,我就信你。」
陳琰說:「不行,我怕你打我。」
寧音聞言,一時間沉默了下來,樓還的事情先不說,她直白地問:「你為什麼幫我?」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也許會覺得匪夷所思,就在十年前,我收到過一封奇怪的信,在我進入陰間之前收到的,那時候我大概快死了吧,而信上的內容也很奇怪,讓我十年後去地獄救她,說只要到了地獄就知道要救的人是誰,還讓我先去南大路附近找一個瞎子神婆,問她要五張可以辟邪驅鬼的黃紙符,一開始我以為這是求救信,也嘗試去找她,但沒有找到寄信給我的人,過了幾天,我就忘記這件事了,然後第二天我又收到這封信,依舊讓我十年後去救她,我就覺得事情不對勁了,然而怎麼都找不到寄信人,之後我先按信上說的那樣,去找那個瞎子神婆,本來想多買幾張黃紙符,但神婆說每一個人身上只能持有五張,後來我就死了,被帶進陰間,成為陰間的人。」
寧音聽著他說的話,慢慢坐直了身體,表情凝重,南大路附近的瞎子神婆絕對是朱思雨媽媽,而讓陳琰十年後去救人的信,她下意識問:「是一張怎樣的信?」
陳琰說道:「說是信,其實是一張日記紙。」
「有姓名嗎?」
「沒有姓名,如果有的話,我或許會立刻找到她,問她為什麼會寫這樣一封奇怪的信給我,信上的內容更像是一個預知信,所以我才覺得匪夷所思。」
這毫無疑問肯定是過去的自己寫給現在這個陳琰,她連忙追問:「你說的十年前,是什麼時候,是全球密室已經開始的時候嗎?」
陳琰搖頭的同時,說出一個令人驚訝的答案:「是在全球密室開始之前,大概是六月份的時候,我記得那一天是12號,我收到了第一封信。」
十年前的六月,那是全球密室還沒有發生的時候,而6月12號比南水被送去研究所的6月3日要遲,但都是一個時間段,寧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