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街道,葉末流看了眼分部那邊的方向,隨即讓四人下車,他作為隊長,要去分部整理第九密室的資料檔案,開著吉普車先一步離開。白午要安置安靜的頭顱,給她辦理死亡手續,也離開了。
一時間剩下三人,寧音和胖子兩人面面相覷,然後望向紅圍巾。
紅圍巾微微拉高圍巾,只露出一雙淡然清冷的眼眸,側身背對兩人,望著遠處淡淡地說:「我有事先走了,七天後見。」
寧音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一臉奇怪:「七天後見?」
胖子沉重的語氣:「只要有人從密室中活下來,就要將死去的隊友的名字刻上去。」
寧音知道解密者們有這樣的規矩,但這會是她第一次去到那裡——英雄紀念碑,紀念鐫刻著所有死去的解密者,它是安全區最高的一座地標,從這裡望去,也能看到它挺拔的身姿,細長的頂尖,石壁面上是亡者的名字,他們會一直被歷史銘記著。
兩人也同時想到唯一死於密室中的安靜,都沉默了會,而後也互相別過,寧音沿著街巷的屋簷下獨自回去公寓。
這七天裡,寧音去了一趟醫院,將身上的傷口重新處理了一下,然後白天開始進行鍛鍊。
她不知道下一次任務安排在什麼時候,只能在此之前儘量讓自己多一點活命的可能,真正進入過密室後,才會感受到那種驚懼恐怖,而安靜死在自己面前的一幕讓她難以忘記,那樣的鮮血淋漓,又讓人深深地感到無力和絕望。
即使再強大的解密者在密室中也只是螞蟻一般的存在,死了就死了。
寧音不想死,她想要活下來。
而到了晚上,她也不出門,就在公寓裡研究從第九密室帶出來的物品,隨機骰子是安靜給她的,除此之外,還有兩張紙條,不過不知是不是沒有了第九密室某種規則的影響,這兩張紙條都是空白一片,上面所有的字都消失了。
翻看了兩眼,寧音就隨手把紙條放到茶几上,詛咒娃娃就坐在茶几邊,它見到這兩張紙條後,晃著腦袋,骨頭髮出「咔嚓、咔嚓」的聲響,原本空白的兩張紙條浮現出了一個一個字,歪歪扭扭的,像是爬出來般。
寧音見狀,吃了一驚,也顧不上詛咒娃娃,直接抄起兩張紙條看起來。
【我是寧音,三十三秒後我會被天花頂左上方的燈管玻璃刺穿脖子,我就要死了】
【我是寧音,三十三秒後我會被天花頂左上方的燈管玻璃刺穿脖子,我就要死了】
兩張紙條的內容是一樣的。
寧音沉默了半瞬,下意識看向詛咒娃娃,只見它怨毒地盯著自己,她擰著眉頭,又抬頭看向天花頂的燈管,一邊自語:「會是詛咒娃娃對它幹擾才出現的字嗎,還是這紙條……」
剛這樣想著,天花頂的燈管突然爆裂,玻璃宛若尖銳的刀片濺碎下來,而廳裡霎時陷入黑暗——這一切發生的瞬間,寧音已經反應極其迅速,在燈管爆裂的同時連滾帶爬地躲進廚房,拉上趟門,燈管的玻璃濺像是失去了目標,砸到門上就掉落地上。
寧音重重吐了口氣,確定外面安全後,這才小心翼翼地回去廳裡。
這時,大廳的燈重新亮起。
卻見一地碎玻璃。
沙發、電視和牆壁都有被玻璃劃過的痕跡。
寧音越過地上的玻璃,快步走到茶几前,拿起那兩張紙條,上面的字又消失了,再次變成白紙。
「這到底是……」
她有些狐疑,不知道是紙條本身就具有某種類似於可以預知和記錄詭異事件的能力,還是詛咒娃娃對它幹擾,借用紙條進行詛咒才出現的情況。
為了驗證,寧音又嘗試了幾次,躲過數次兇險後,她也有些後怕,不過現在她已經確定紙條相當於日記,可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