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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種種後果,在這千年前的大宋朝掀起一場蝴蝶效應嗎?可是自己這隻蝴蝶,恐怕連扇動一下翅膀的本領也沒有吧。龐昱悲哀的想著。

低頭垂淚的王鳳兒好似突然想起什麼,抬了頭望向展昭,淚眼朦朧道:“展大哥,聽說你如今在包青天包大人手下做官,可是真的?你,你能不能跟他老人家說說,想想辦法吧,這日子實在是……”說到此處,又垂頭不語。

王乾孃卻嘆道:“孩子,有啥用!包大人他在京城,咱們這些偏遠小地方的事,他不管,也管不著,管不過來……”說著卻伸手抹起淚來了。

“乾孃,放心!您放心!”王乾孃話音未落,卻只見展昭突然緊緊握住了王乾孃的手,斬釘截鐵道:“展昭一定去向包大人說!展昭一定會讓包大人管這件案子,而且,管到底!!”

當下幾人這般鬧了一場,嘆了些宇文家的狠毒,抹了幾把淚,卻也無甚辦法。展昭龐昱二人百般撫慰,王乾孃卻才打起精神來,夥著幾人一起進屋了。平兒身子不舒服,睡覺才起來,見幾人眼圈紅腫,便問怎麼了。幾人也不叫她知道,只胡亂搪塞過去。又去做好了飯菜,等到二牛回來。只是這頓飯吃得難免沉悶,還好鳳兒畢竟年輕,人也機靈,飯桌上百般逗笑,及至說到院子裡的大棗樹,又說到展昭小時騎在那棵樹上向王乾孃老頭子脖子裡撒尿,才算將一家人哄樂起來。卻免不得又說些南俠小時候竄牆爬樹,偷瓜摸棗之事,直把個展昭的臉說的紅到耳根,才算饒了他,吃完了這頓飯。又說了些閒話。只是今日一場不愉快,幾人心情難免低落,也失了說笑的興致,不多時便各回各屋,吹燈睡覺去了。

卻說龐昱先一步洗漱完畢進屋,卸了脂粉釵環,哄睡驥兒。自己躺了在炕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裡邊亂亂的,既想王乾孃一家遭遇,又想自己在卞京情狀,又想到那宇文家如何如何狠毒,卻忽又想起在現代研究過的那些理論,胡思亂想,直想的煩躁失眠,再難安枕,便索性坐起來,靠在枕頭上。可巧這時展昭從屋外進來,見他上半身露在被外,忙道:“又怎的了?不睡覺,反這樣折騰。如今晚上這般冷,快躺下蓋上被,莫要凍著。”

“睡不著。”龐昱聲音有點悶悶的,也不理他,只顧自己發呆。展昭方脫了外衣,見他這樣,便知他定是經了白天一場事,又有什麼想不開堵在心裡,便嘆了一口氣,來到床沿上坐下,摟了龐昱的肩,柔聲道:“各人自有各人的緣法。如今常州百姓這般苦,論起源頭,都在那宇文家身上。原不干你甚麼事,你卻莫要多想。”

“喂,你叫我……”龐昱聽他這般說,便拿白眼翻他。卻又嘆了一口氣,幽幽道:“你叫我怎麼不多想。有些事情,我原來沒有經歷過,也不會知道。就算知道了,還以為那是本來就是應該的。可是今天仔細一想,到底是為什麼?”說著突然翻過身來,扶了展昭雙肩道:“你說,到底什麼是必然,什麼又不是必然?什麼可能改變,什麼又不可能改變?什麼是應該的,什麼又是不應該的?我到底因何而來,又應往何處?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到底會引起軒然大波,還是終究飛蛾撲火,螳臂擋車?宇宙到底是網狀的,還是環狀的,世界又究竟可測不可測?我能做什麼,又需要做什麼?我——”話未說完,卻突然住聲了,只怔怔望著桌上燈火發呆。

他忽然這麼一大堆必然不必然,改變不改變,應該不應該,可測不可測的言語說出來,展昭不明就裡,便只當他小孩子家家有些痴性,說些傻話。便笑道:“說甚麼這個那個。我看你卻是迷了心竅,睡一覺便好了。卻莫這般——”

胡思亂想四個字還未出口,展昭卻見龐昱兀自發怔,表情空茫,桌上油燈燈焰跳動,映照著他秀麗面龐,更顯得楚楚動人,我見猶憐,頓覺心疼,便嘆一口氣,將他擁進懷裡,道:“昱兒問的,展昭多半答不得。然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