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勁東將身份證件交到警察的手裡,然後站在那裡看著,滿臉不屑的神情。
“龐勁東……”警察將身份證號碼輸入到掌上電腦,很快就查到了龐勁東的全部資料,結果證明龐勁東不但不是網上通緝犯,而且既往歷史清白得很。
警察把身份證還給龐勁東,態度依然十分的生硬:“有一個案子需要你會去協助調查!”
“什麼案子?”
“跟我們回公安局就知道了!”
龐勁東拿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說:“我要打個電話!”
“不行!”一個警察衝上去試圖搶走手機,但是龐勁東把手一抬,警察撲了個空,差一點摔倒在地。他惱怒的看著龐勁東,厲聲警告說:“你最好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很配合,但是我有屬於自己的權利!”
警察很不耐煩,決定放棄語言攻勢,從腰間拔出了手槍對準了龐勁東,警告道:“馬上舉起雙手!”
龐勁東不願意背上一個襲警的罪名,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只得乖乖舉起雙手,任憑警察收走自己的手機,並把冰冷的手銬拷在了手腕上。
兩個警察十分粗暴的把龐勁東塞到了車裡,一個始終用槍對著龐勁東,另一個則負責開車。
既然這兩個警察沒有說出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龐勁東一路上便沒有再和他們說話,而是思索著究竟因為什麼被捕。想來想去,只找到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法拉利的主人報警了。
警車很快就開到了市公安局,兩個警察一路押著,把龐勁東帶到了一間審訊室。
審訊室中央有一張寫字檯,寫字檯的前面是一把黑色的鐵椅,十分的笨重龐大。這種鐵椅子完全是一種國情產物,人只要坐到裡面,所有的關節都會被固定住,連最低限度的活動都做不到。只消片刻工夫,坐在裡面的人就會感到腰痠背痛,渾身上下十分的疲倦。這東西本是約束犯罪嫌疑人、醉酒的人和正在作的精神病人而使用的,但在實際使用當中,往往是該坐不該坐的都坐了上去,事實上演變成了一種合法的刑具。
一個警察開啟了鐵椅子前面的橫檔,示意龐勁東:“坐進去!”
龐勁東站在旁邊沒有動:“我有權利聯絡我的律師,你們不能剝奪我的權利!”
“我們只是進行預調查,並沒有確定你就是犯罪嫌疑人,所以你暫時不需要聯絡律師。”
“既然我不是犯罪嫌疑人,你憑什麼讓我坐鐵椅子?”
“因為你剛才沒有配合我們工作,我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可能會抗法!”
龐勁東冷笑了兩聲,質問道:“說我抗法,有證據嗎?”
“我們自己就是人證!”
“雖然你們是執法者,但是你們是當事人,在指責我有抗法行為的時候,你們所說的一切最多不過就是旁證,還需要更加有力的證據!”
兩個警察剛開始看到龐勁東的時候,差一點就當作沒有正式職業的盲流,根據他們的經驗,盲流通常就意味著是法盲,怎麼對待都不為過。他們沒有想到龐勁東不但不是法盲,而且似乎還很瞭解法律。龐勁東在那裡侃侃而談,把他們侃得半天說不出來話,開始隱隱的有些後悔,不應該答應辦這個人情案。
另一個坐在桌子後面的警察拿出厚厚一摞的案卷,擺在寫字檯上面,裝模作樣的像是要取筆錄。他看了看龐勁東,語氣不再那麼生硬了:“我們選擇什麼樣的辦案方式,不需要向你交代!”
“如果嚴重影響到了我的個人身權利,我當然需要得到一個合理合法的說法!”頓了頓,龐勁東補充說:“我現在懷疑你們違法辦案,我會向警務督辦部門投訴的!”
守著鐵椅子的那個警察向同伴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緩和了口氣對龐勁東說:“既然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