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目的地泰安市的高副市長。”牧歌淡淡一笑:“老高,有話你就直說吧。別顧忌我,這是你的機會,能不能抓住看你自己。”
“謝謝首長!”高副市長聲音很詭異,那是一種忌憚喊出首長兩個字引來機場騷亂,但是心中激動,興奮怎麼都壓不下去,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引起的顫聲。
“秦董,久聞大名,真的是久聞大名。”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身後的數名男子,除了那些如同木雕肌肉西裝都蓋不下去,一看就是保鏢的人外,四五名中年男子有的竟然都掏出手巾開始擦汗。
高副市長粗重的呼吸聲如同牛喘,秦遠峰笑著退了一步,牧歌好笑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老高,你都是老同志了。人民大表大會去過幾次?怎麼還這麼不知輕重?”
高副市長的聲音這才小了下去,但是眼神同樣灼灼。財神爺啊……這才是真正的財神爺啊!龍騰路1。5億投資,黃市長已經炫耀過不知道多少次了!這還是第一步計劃!第一步計劃!
這年代的中國有多窮?可能80年初的人還能記得幾分,一毛錢的“扇子糖”“辣椒糖,”五毛錢一串的“攪絲糖,”就是兩根棍子攪動一大團糖漿,還有一毛一份的酸豆角,以後貓哆哩的前身,大白兔奶糖,娃娃頭雪糕,這就是中國目前大多數少年兒童的全部。
1。5億,這個數目報紙上沒怎麼報道,因為這牽涉到日本一位四聖之一,更有太多的勢力參與。但是私底下,在各地級市,各省,哪次開會沒有被省長,副省長,招商引資部門耳提面命地三令五申?他們一邊是耳朵都聽起繭了,一邊是心裡都嫉妒得滴血。
秦皇朝當初幸好是在上海!否則來了我們這裡,還有你們得瑟的份兒?
這種想法一朝變為現實,他怎麼可能不激動?怎麼可能不興奮?
“秦董,非常歡迎前來泰安市大溝村視察。”他強壓心中波濤翻湧的心情,笑的比花兒還燦爛:“貴方的一切行程,我們已經安排妥當了。你看是今天出發還是明天出發?”
“現在就可以。不過牧副委員長,為什麼這次會來泰安?不是說好大涼山嗎?”秦遠峰笑著回應,隨後疑惑地看向了牧歌。
“邊走邊說。”牧歌嘆了一口氣,將眾人全部引出了大廳。
“當……”車門被輕輕關上,牧歌上車就嘆了一口氣:“小秦,你也別怪我臨時改意。四川……不,整個中國的西部,目前都沒有開發好,在廣州,北京,上海這樣的人心中,難免會認為那裡是欠發達地區。去那裡看,並不能引起你的震動……”
“相信我……那是一種人心的悸動……”牧歌彷彿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況,眼睛痛苦地閉了起來:“你難以想象……將大米叫做精糧的地方……他們每天吃著洋芋,玉米這些自產的東西……我看到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大約八/九歲大……他整條胳膊都發紫了,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問了之後……”
他睜開眼,眼中的情緒非常複雜:“你猜猜,這個孩子為什麼沒去看病?”
秦遠峰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喉嚨有點痛,沉聲道:“沒錢?”
“不……”牧歌的笑容有些悽慘:“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醫院!”
“他胳膊上的紫色,是紫藥水!消毒紫藥水!中國所有醫院都禁用了的!而且已經不知道放了多久。我看到的時候已經抹上去了三天。我這才馬上讓人送他們去縣城,送他們去醫院……你再猜猜,他胳膊怎麼了?”
秦遠峰沉默了片刻,嘆了一聲才說:“割草的時候……被擦傷的?”
“不……”牧歌笑容更加悽苦:“是煮山芋的時候,孩子睡在鍋的旁邊,豬跑進來拱翻了鍋……別問鍋為什麼這麼低,因為那裡沒有灶頭,鍋就是地上一個坑,放上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