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安不在乎和崑崙仙山結仇,只是不願錯過白安貧這個朋友。
不過現在看這情況,白安貧大概是在崑崙山被嫌棄了,他覺得有必要讓某些人知道,自己雖然開啟了大荒通道,但並不意味著他們可以為所欲為。
小爺只是開門做生意,顯得脾氣好了些,又不是他孃的死了。
想要在大荒耀武揚威,他們還沒有資格。
至少眼前這位所謂的諸天返真境第一人,沒有這個資格...
陳知安的無視固然讓白樂道不滿,但陳知安和自己兄長相談甚歡更讓他心中生出幾分妒意,那座遺蹟前白仙歌的話彷彿又在他耳邊響起。
為什麼?
我四十九歲踏入返真境,是諸天最年輕的大宗師,卻始終得不到你們的認可?
天下行走,掌教繼承人,這個身份,本就是屬於我的...
白安貧,他算什麼!
憑什麼你們都對他寄予厚望,就因為那痴心妄想的仙魔道種麼?
看著和陳知安相談甚歡的兄長,白樂道眼底的風輕雲淡漸漸散去,手中茶盞更是不知不覺中已經被他捏出了指印。
然而就在他妒意狂生,心中風波未止時,忽然看見陳知安那廝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這位...這位雷兄,你坐的,好像是本王的座位...”
此言入耳。
白樂道幾乎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去,只見陳知安那清秀面容上掛著兩個小酒窩,一臉和善,口中的話卻是如此冰冷!
你的座位?
逍遙宗執事迎自己落座的地方,會是你的座位?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他將茶盞端在唇邊,故作風輕雲淡道:“陳留王,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本王從來不開玩笑。”
陳知安目光平靜地看著白樂道,緩緩道:“不然你可以問一問範前輩,本王是不是在開玩笑!”
範遙自入大殿以來便一直安靜的有些過分,甚至用眼神制止了王琉開口,站在暗處看著大殿內的風波詭譎,不料陳知安此時一席話,竟瞬間將他推了出來。
陳知安身為大荒陳留王,在這大殿裡當然是有資格落座的。
而且就在最上首。
只在身為東道主的王琉之下。
只是範遙清楚,陳知安現在看上白樂道的座位,自然不是隻是真的想要坐,而是在用這種方式打白樂道的臉。
而這個耳光。
陳知安想要自己來打,此舉誅心吶...
白樂道是崑崙仙山親傳,而且躋身了返真境,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任掌教的天驕,身份自然尊貴到了極點,不然也沒有資格坐在靠前的位置。
如果他現在已經是崑崙仙山行走,或者那位白仙歌已經躋身準帝,他的位置甚至能再往前挪一挪。
可和陳知安比起來。
白樂道身上這些耀眼的光環似乎又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哪怕遲早有一天逍遙宗和陳知安會成為敵人,但在大荒天道未崩,氣運未徹底斷絕前,他就不能把陳知安當做一個真正的洞天境修士。
如果惹怒了陳知安。
範遙甚至懷疑自己這下宗今日到底還能不能立的起來。
乾笑兩聲。
範遙從陰影中走出,看著白樂道緩緩道:“白小友,那把座椅的確是陳留王的,時間倉促放錯了,這是鄙宗的疏忽,還請小友見諒!”
此言一出。
白樂道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滿座賓客看向他的目光也變得詭異起來,一如先前落在白安貧身上的那般。
在座的修士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