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點。”
她已經完全不想理會雲琅了,逃難似的去了前院,步伐匆匆地穿過月亮門,正好迎面看見雲珩,虞秋心中一緊,腳步就此頓住。
上次與雲珩見面的情景湧入腦海,那是在她閨房的外間,她衝雲珩撒了個嬌,被他抱起坐到了桌面上。
熱氣從心底蒸騰起,轉瞬爬上了虞秋的臉,她開始覺得被那雙手觸碰過的幾個地方酥麻起來,兩人明明隔了那麼遠,那雙手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她身上。
她不自在地轉向一側,被盛開的山茶花填滿了視線。
雲珩看著她俏生生立在花前,嘴角向下壓去。
這太子妃今日需要他幫忙,果然又開始對他用美人計了。
他腳步不疾不徐,目光掃視著著虞秋,從她高挽起的髮髻與精緻朱釵向下,在修長脖頸多看一眼,接著目光一頓,轉向她腰身。
然後右手輕輕摩挲了下。
下一刻,就看見了她腰間的荷包,與他身上的一樣,上面是燦爛桃花與振翅相逐的比翼鳥。
這是他的太子妃,就是不用美人計,他也是會幫的。
思緒迴轉間,人已至跟前,雲珩低頭問:“怎麼見了我就不動了?”
虞秋躲閃著道:“沒呀,我沒看見,我在看花呢,開得真好。”
雲珩一句“花不及人嬌”藏在心中,道:“是挺不錯。今日去你外祖父家,可準備妥當了?”
虞秋胡亂點著頭,兩人並著往外走去。
中間雲珩問了幾句靖國公府賠禮的事,又問雲琅是否聽話,有沒有給她添麻煩。虞秋挨個答了,不想雲琅捱打,也盡挑著好話回的。
上馬車時,又是雲珩來扶,穩穩當當地把虞秋送了上去。
掀簾與虞行束道別,馬車啟程後,虞秋覺得呼吸不順暢,偏頭看向小窗外以躲避雲珩的視線。
“阿秋。”雲珩喊道。
虞秋臉熱,抿著唇輕緩轉眸,聽他道:“把手給我。”
兩人各坐一邊,中間大約是成人小臂那麼長的距離。他端坐著,面色平靜,視線直直落在虞秋擱至膝上的雙手。
虞秋顫動著眼睫,乖順地將左手伸了過去。
雲珩接住,掰開她微蜷的手,在柔嫩指腹看見數個小小的針眼。
是為他做荷包被針刺傷的。
他眸色轉深,去抓虞秋另一隻手,同樣掰開細細檢查。
虞秋被他抓著雙手,只覺得他手掌太大了,力氣也很重,緊箍著她的手讓她無法動彈,就好像那日被他困在桌上一樣,讓她無處可逃。
好一會兒,手指忽地被雲珩揉了揉,她心突地一跳,強迫自己沒去掙扎。
雲珩的聲音再次傳入耳,較之前低了許多,“今後不必再為任何人動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