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不怕御史彈劾?”
魚俱羅笑道:“這是聖上在做太子時便批准了,城牆圖紙幾年前便送工部備案,他們也沒有說什麼,估計沒有什麼問題。”
“他們一定是沒有留意,至少朝中會鬧一鬧,不過既然聖上曾經批准,那問題就不大,你們這是邊城,不能和中原的城池相比。”
正說著,一陣馬蹄聲從城內奔來,老遠聽楊元慶大喊:“裴使君,你怎麼來了?”
“這小子來了!”
魚俱羅笑罵道:“我大老遠來看他,他居然不問一聲魚帥怎麼來了。”
裴矩呵呵笑道:“那是因為我比你更遠!”
裴矩捋須向奔來的楊元慶笑眯眯望去,幾個月不見,楊元慶好像又長高了一點點,身材更加結實了。
他不由又想起臨行時聖上對他說的話,‘邊關千將,朕獨愛元慶,這次西域之行,可從大利城走,替朕好好犒勞他。
正是聖上這句話讓裴矩更加感到楊元慶奇貨可居,楊家沒有眼光,抱著重嫡輕庶的死觀點不放,把這麼一個楊家的中興大材都放棄了,可惜可嘆。
楊元慶飛馬上前,在馬上拱手施禮道:“末將楊元慶參見魚帥,參加裴侍郎!”
裴矩微微笑道:“元慶,這次我可是從京城專門來你這裡做客,你準備怎麼招待我?”
“邊疆粗陋之地,無非就是羊肉和奶酒,不過我可以送裴使君一匹好馬。”
魚俱羅也是愛馬如命之人,他早聽說楊元慶從薛延陀手中繳獲了大批戰馬,便一直想來挑幾匹,這次來也是有這個目的,他聽楊元慶居然把寶馬給裴矩,不由急了,“元慶,我的呢?”
楊元慶見師傅眼睛猛瞪,雙瞳格外恐怖,便撓撓頭笑道:“師傅當然也有,不過我先說好,最多隻給五匹。”
“臭小子,居然只給我五匹。”
魚俱羅笑了起來,“那好吧!馬在哪裡?”
楊元慶回頭笑問裴矩,“使君現在去看看嗎?”
裴矩搖搖頭,“先談正事,再去看馬。”
“那好,裴使君請去縣衙。”
楊元慶請裴矩先行,他卻低聲對魚俱羅笑道:“師傅學學裴使君,別老惦記我的馬。”
魚俱羅恨得舉手抽了他一記頭皮,險些把他的頭盔打飛,裴矩見這對爺倆老不尊,少不恭,不由捋須莞爾。
一行人進了縣衙,縣衙內頗為冷清,只有幾名軍士在修理被積雪壓壞的屋簷,杜如晦帶著其他幾名交市監的官員去五原縣主持縣考·大利城局勢不穩,縣考便放在五原縣舉行,也就是這個月底,有州衙和縣衙共同主持。
裴矩和魚俱羅在側堂坐下,一名士兵給他上了茶,裴矩喝了一口熱茶笑道:“元慶,你們搞的縣考可是在朝廷內惹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
楊元慶迅速瞥了一眼魚俱羅,見他不露聲色,便笑了笑道:“大利縣是新縣,沒有什麼人才,只能去外縣招聘,可又不敢隨意找人,只能用考試的辦法,應該沒有裴使君說得那麼嚴重吧!”
這件事在五原縣裴矩便提到了,魚俱羅一直沒有表態,他腰間掛了一支玉如意,那是聖上賜他之物,他心裡便有底了,這其實就是聖上在暗示,縣考如他的意,果然被楊元慶說對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魚俱羅格外重視縣考,不僅是大利縣,豐州州衙、五原縣、永豐縣,一州三縣所缺的縣吏也一併招考,這也是縣考放在五原縣的另一個重要原因。
裴矩其實也只是給他們提個醒,並沒有別的意思,他見兩人對這件事都不願多說,便話題一轉,對元慶笑道:“說說正事吧!元慶,聽魚總管說,你認識契那邊的人?”
楊元慶點點頭,“不僅是認識那麼簡單吧!這次對付薛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