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宇文策被殺,他知道這是楊元慶對自己的警告,這讓楊廣既惱火,但又無可奈何,而楊元慶把楊師渤匕送出車州,這又使楊廣看到了楊元慶對自己的妥協。
楊師道在奏摺中也勸他,暫時保持這種和楊元慶的微妙平衡,不要輕易打破,待把中原平定,解除了關隴貴族的威脅,再回頭慢慢對付楊元慶,楊師道的建議說到了楊廣的心坎上。
宇文述心情鬱悶的回到府中,他估計兄弟宇文策已經凶多吉少,這讓他心中充滿了懊悔和惱恨,他並沒有想讓兄弟去擔任豐州總管,他謀的是幽州總管或者涼州總管,但虞世基卻誤解了他的意思,推薦兄弟出任豐州總管,去虎口奪食,當時他偏偏又率軍去鎮壓楊玄感,導致他不及勸阻。
但此時後悔已經沒有用,只盼望兄弟能逃出豐州。
宇文述回書房坐下,長子宇文化及給他端了一碗酪漿進來,“父親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宇文化及小心翼翼問道。
宇文述端起碗,喝了一口酪漿嘆道:“唉!今天聖上說我攻打楊玄感不盡力,把我臭集一頓。”
“父親,楊玄感已經窮途末路,聖上也太多慮了。”宇文述銳利的目光盯了兒子一眼,他把碗放下,沉著臉道:“你懂什麼,楊玄感一日不死,他就會東山再起,他不比那些亂匪,此人有很大的政治號召力,所以楊廣才如坐針氈,一定要殺了他才能心安。”
說到這,宇文述又冷笑一聲,對宇文化及道:“我並非殺不了楊玄感,我是故意放他一馬,給楊廣留一個隱患,我也不想楊玄感這麼快就完蛋,把他留下,朝廷才會波瀾不斷,我們宇文家才有機會,你明白了嗎?”
宇文化及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父親是故意留下楊玄感這個隱患,他想了想,又問:“這次楊家和元家造反,父親為何不抓住這吹機會呢?”
宇文述搖搖頭,“元氏和楊玄感的下場你也看到了,儘管聲勢浩大,但很快就被撲滅,關鍵現在還不到時候,就像煮一鍋湯餅,必須要等水沸騰了,才能把湯餅放下去,現在水才剛剛有點燙,我們還必須再耐心等待。”
宇文述慢慢呷了一口酪漿,眯著眼睛道:“時間不會太久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管家驚恐的喊聲:“老爺!快去門口,二老爺他……”
宇文述騰地站起身,二第的訊息來了,一直不祥的預感在他心中升起,他快步來到大門前,一群宇文策的隨從跪下大哭,“大將軍……”
“不要哭了!”
宇文述惡狠狠道:“我二弟在哪裡?”
“大將軍,就在你腳下。”
宇文述這才發現腳下有午木匣,他驚得連退凡步,“這是……”
“這就是策將軍的人頭,被楊元慶……”
宇文述‘啊!’一聲大叫,頓時暈厥過去,宇文化及等人嚇壞了,連忙扶住宇文述大喊:“父親!父親!”
宇文述慢慢睜開眼睛,想到兄弟被殺他如刀絞,他盯著天空,忽然嘶聲大吼:“楊元慶,我若不殺你,我宇文述誓不為人!”
元氏和楊玄感的造反雖然兩個月不到便被撲滅,但他們卻引發了天下更大規模的造反,而且造反已經進入一個新的境界,稽胡劉迦論在延安郡造反,擁兵十萬,自稱皇王,建元大世;扶風人唐弼擁眾十萬,立李弘芝為皇帝,他自稱唐王,餘杭劉元進自稱天子,封朱燮和管崇為尚書僕射,置百官。
各地亂賊紛紛自立為皇帝,建立政權和隋王朝抗爭,天下造反風起雲湧,各地亂軍已達百餘支之多,幾乎郡郡有造反,縣縣有亂民,少則數百上千,多則數萬十幾萬,這其中以高雞泊的竇建德、張全稱;豆子崗的格謙;餘杭劉元進以及瓦崗寨的翟讓最為聲勢浩大。
自從第二次高麗戰爭後,瓦崗寨的勢力再一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