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瞬間,我的心當時真的好疼好疼。”
然而,劉曉健望著望著,卻忽然緊緊皺起了眉頭。
“不行,像他們這樣子,用不了兩三天時間,他們都得一個個凍死。”
說著,劉曉健扔下兩人,一邊飛快地迎上去,一邊大聲喊道:“你們慢慢跟上來,別慌,我先過去讓他們趕緊停下來。”
羅四潤一看見劉曉健,嘴角努起一絲難堪的笑意,臉上居然一片緋紅:“你不會笑話我們吧,你瞧,我們都來了。”
劉曉健看看稀稀拉拉的隊伍,揮起手臂喊道:“停下,一刻不要耽誤,馬上回到車上去。”
“怎麼了,”羅四潤詫異地看著劉曉健,表情比哭還難看:“我們已經完全相信了你,你卻——”
劉曉健寒著臉伸出手道:“那好,我就再給你們一個驚喜。”
“幹嗎?”
嘴裡問著,羅四潤還是大無畏地伸出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兩掌相交,羅四潤眉毛使勁一抖,突然瘋了一般地竄出去,跌跌撞撞地在冰面上滾爬著,聲嘶力竭地大喊著:“回去,我命令所有人立刻前隊變後隊,馬上回去找到各自的車輛,沒有命令,不許再下車。”
原來,羅四潤他們敢於棄車跟上來的自信,竟源於他們對自己是戰士身體的固有優越感。他們以為,像微蘭這樣的弱女子都能不懼寒冷,他們同樣也一定能做到。
但劉曉健一伸手,身為大科學家的羅四潤立刻便明白了。
從莫名其妙的寒冰來臨,所有的事情,都是原有的科學體系所無法回答的。眼前最好的選擇就是,跟定這個年輕人,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假設換到一週前,他能相信這麼嚴寒的環境下,眼前這個還是一身單衣的年輕人,雙手就跟冬天的一隻暖和和的火爐,讓人握住都不想撒手。他的熱量,他的驅寒方式,你能解釋嗎?
再看看自己的隊伍,哪一個不是脖子都快縮排胸腔裡,簡直就像一群縮頭烏龜緩慢地在冰天雪地中苟延殘喘地滾爬著。
大衣,他們身上可還裹著一身最新式戰時軍大衣啊。
天老爺,幸虧他們是一支特殊編隊。
羅四潤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忽然發覺自己的下巴發出一陣咔咔嚓嚓的脆響。驚恐中,他剛動了動舌頭,想憤怒地叫喊一聲,他的喉嚨裡卻跟著發出了一陣陣類似於冰塊相互擠壓的聲音。
完了——
羅四潤一念閃過,兩眼一黑了倒在冰上。
………【0028、第一要務是什麼】………
縮成一團的編隊各式人等,除了必須要動手動腳的,一個個都儘可能地擠靠在一起,吸取著彼此哪怕一點點的體溫。
沒有人知道,他們還回到車上來幹什麼。
即使車還是完好的,甚至還有防凍燃油支撐,但一路三晃的路況,根本不可能再有一絲乘車跑路的希望。防滑鏈,除雪劑,那都是針對雪天而言的。看看吧,從最開始還飄過一陣雪花之外,盡收眼底的,除了一望無際的冰還是一望無際的冰,等到燃油耗盡,就在這裡等死嗎?
對於主心骨羅四潤的轟然倒下,幾乎所有人都絕望了。
他們的集團軍呢?別忘了,那可是一支聲名赫赫的王牌之師,共和國手中響噹噹的鐵拳,他們呢?
還有各級政府,秘密機構,為什麼還不來找他們?
凍傷不算什麼,只要抓一把雪,將每個人渾身都搓上幾遍。可現在,為什麼蓮雪花都沒有了,滿世界只剩下一種顏色——刺目的冰光。
攔住了手忙腳亂就要把人往車上抬的劉曉健,突然抱住毛毛的腦袋嘀咕了起來。
“來,毛毛,到哥這兒來。”
毛毛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