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在身邊,現在那個新秘書就取代了古秘書正坐在古秘書辦公室裡。這個八卦新聞就像病毒在手機裡複製一樣,一傳就傳遍公司裡所有那些同事間自建的微信群。
十點到十點半之間,整間公司傳的就變成:古秘書原來沒有被取代,他非但被郭監製掰彎了,還真心地付出,竟然為了郭監製去整了容。
十點半到十一點間,整間公司傳的又變成:據可靠訊息稱,古秘書並沒有整容,他原本長的就是那樣,是聽三、四年前就在這裡工作的加賀老員工說的。
十一點到十一點半間,整間公司又在傳:最新訊息,郭監製掰彎古秘書的手段相當暴力,古秘書一開始並不屈服,結果他們就打了起來,古秘書眉毛上有一條很細的疤,就是他們打架留下來的。最終身體比較弱勢的古秘書屈服了,就被郭監製上了。
☆、第 20 章
郭競寒當然在公司的一些不引人注意的邊邊角角都安插了一些人做他的耳和眼,這一早上就已瞬息轉變過好幾番的流言每一則都傳到了他的耳朵裡,他聽著無所謂,並且覺得這公司里人人都知道古秘書是他的人了就好,而至於什麼暴力、打架這種不實傳聞根本影響不了他的心情。他還關照別人對古秘書封鎖訊息,想著這些話要是叫古秘書聽了去,多少是會引起他的不快。哪裡知道古秘書也每一則都知道了,因為邵正然每看到一條都要轉發資訊給他並且還會纏著他問清楚那些傳聞的真假。
問來問去也都是圍繞著:你怎麼不戴眼鏡了?不是關照你在有他出沒的地方一定要戴好眼鏡的嗎?他們說你眉毛上有道印跡,我也不確定我之前有沒有見到,你那條印子不是一早有的嗎?還是真是他打你了?他強迫你了?你們有沒有?
邵正然把最後那條公司風傳的郭古二人家暴的微信資訊複製貼上給古志賢后,古志賢確實看得整個人都覺得怪怪的,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些,想要將那股被流言所擾的怪異感阻遏住,可是又發現這太難。事實上,他確實很難一上來就習慣這種狀況,因為他是從來沒被流言圍困過的人,如果是一個常年被不實訊息圍堵的人,就能做到漠然處之、安之若素,活得依舊自在,可是他以前沒有被別人這麼密集地討論過,還討論得在他感覺是很難聽的,什麼他被那人上了,而且問題是他哪裡有被那人上了。他在想自己或許一開始考慮問題就不成熟,和一個同志起居同處,哪可能在再走出來時不被旁人認為他們就是一對的,那這麼想來,是自己從沒想過避嫌才會現在惹來的這一身腥。
所以早上聽郭競寒說不用進廠,下午兩點半才進廠,他還暗自鬆了一口氣,他一早上都藏匿在他裡間的那間小辦公室裡,並且還希望最好下午也不用進廠去。這一早上,他都沒出過自己辦公室,只是偶爾有幾個同組的同事進他這間辦公室裡來拿表格,或是交表格,每個時段進來的人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一條訊息就帶給他們一種想法、一種思維,也導致每一次他們看到他的表情都不一樣,最後那一批,來過兩個同事拿表格,都用一種同情憐憫的神情看著他。所以他這麼一來,也真沒了主張,就心裡祈盼來拿表格、交表格的同事越少越好,並且希望下午時也最好不需要進廠,因為如果要進十一廠的話,那就要出這間辦公室,還要走過走道去搭電梯上二十七層,一路上要遇上很多同事,而他還要跟在郭競寒身後,這就等同是對流言的一種無聲的支援。而且這個上午是他第一次這麼認同郭競寒在外他在內的這個辦公室格局,起碼他可以躲著。其實本來因為他和他上司的這個辦公室格局,他之前一般不讓同事進這個西側的辦公室來,怕人來人往打擾到郭競寒工作,以前有什麼表格、預算之類的,他都讓A組同事集中放在他們的大辦公室裡,他會定時去取,一批批收集回來。而這早上,自第一條傳聞起,他就打電話給大辦公室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