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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

點頭應了聲,然後姚海棠就發現陳公子臉色變了:“怎麼了,也不是太熟,就是為找我去和那位慧思公主說話來的,不算什麼大事兒。”

這樣兒陳公子的臉色才好看了些,連忙又拱手把告辭的話兒說了一趟。陳家把廚子送過來時,姚海棠又覺得自己不像廚娘,像個開廚師學校的其實廚子學起來極快,至少人家科班兒出身,看著文字不懂,可一看方法就明白了。陳家的廚子走時,姚海棠想著這邊的事兒了了,眼看著也快到春節了,得趕緊把銅編鐘弄好才是。

次日裡安豐從外邊兒急忙忙地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海棠姑娘……不,不好了,杜和他……”

把手上的東西一扔同,姚海棠聽著也跟著著急了,連忙問道:“怎麼了,好好說話,杜和他怎麼了?”

“說是雲涇河上不知道哪兒來了支水匪,說是專為劫杜和來的,說是隻有杜和才能把船帶出雲涇河,他們綁他回去生財的。”安豐好不容易喘平氣把話說完了。

聽完安豐的話,姚海棠想也不想就往外跑:“安豐,現在杜和在哪裡,人有沒有事?”

只聽得安豐在後頭喊:“海棠姑娘,人沒事,船隊也沒事,就是杜和現在昏昏沉沉地說著一些話,大家誰也聽不明白,他又在碼頭那兒不肯走,我們誰勸不動他,我就只好回來找你了。”

一聽說人沒事,姚海棠就安穩了下來,只是腳下的步子半點兒沒慢,到碼頭那兒一看,杜和正坐在碼頭上,那模樣倒不狼狽只是背影顯得有些蕭瑟之意。臨水的一片剪影讓姚海棠想起那句——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來。

越過車馬上前去,卻忽然發現杜和身後不遠處還站著一個人,正是昨天在院門口,說話不清不楚的喬院長。她走近時聽得杜和嘴裡在吱唔著些什麼,不是太清楚,看了眼喬院長姚海棠慢慢向杜和靠近:“杜和,杜和……”

這時的杜和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依然在喃喃著他不知道什麼內容的話。姚海棠正要再叫他的時候,喬致安忽然上前兩步說:“他一直這樣?”

“不是,偶爾會有些反覆,大概是這回出去受了些什麼刺激,他不太記得從前的事了,可是有時候又能模糊地想起些什麼來,但要是問他具體的細節,他半點兒也不知道。”姚海棠搖頭答了喬致安的話,答完才記起身邊的人是誰,但終於還是淡定了下來。

她的話讓喬致安久久地沉默,最後蹲了下來,捱近了杜和說:“公子,我不能護你一世,請公子見諒”

公子?這兩個字從喬致安嘴裡出來讓姚海棠真肝疼,太平院可是皇帝直接掌管的部門,喬致安管杜和叫公子,雖然可能就和她叫陳公子、齊公子一樣只是稱呼。可能讓太平院院長叫公子的,也得是階層相當的吧“喬院長的話聽起來有些……決絕,如果你知道杜和的真實身份,你為什麼不帶他回家?”姚海棠說出這話時有些莫明的情緒滋生,似乎有些不太情願似的。

這時喬致安還是蹲著,靜靜地蹲在杜和身邊,就像他慣於這樣似的:“海棠姑娘既然不是太捨得,就不要說出這番話來,或許公子是在想,那樣的家不回也罷。”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們都不是他,不能替他去決定什麼。記不起從前的事也未必是他願意的,你不覺得應該替他找回記憶,然後再由他自己決定嗎?”就像喬致安舍的,她不捨得,可是再不捨得也不希望杜和只能被選擇。

蹲著的喬致安回頭看了看姚海棠,忽然笑出來,姚海棠很難形容這是什麼樣的笑容。如果說杜和像是山間的松竹,無風自清,那麼喬致安就是山坡上開著的罌粟花,無光自豔。

短暫的笑容一閃而過,喬致安定定地看著她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海棠姑娘這話說得很好,公子以前說過一句話,只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