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高挑卻面無表情的女子。越過席以箏,坐到了她身後的長排座椅上。
看來,她們都是練家子,適才一直在附近看著自己和馬維維對話吧。自己一旦有想要逃跑的舉動,絲毫躲不過她們倆人的聯手擒拿。
席以箏暗歎了一口氣。也不知自己那不知所謂的堂姐,又惹了什麼禍事出來看這夥人的行事作風,一點都不像小團伙的混混,莫非,真的是撞上了傳說中的京城暗勢力?鳳堂?沒聽過。席以箏搖搖頭,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可著勁學習各種技能手藝,儘量充實地生活。她壓根都沒想到作為單純的學生,居然還有機會撞到這種只有在電視劇電影裡才能看到的地下組織、暗勢力。現下,該怎麼辦?
“你別有什麼想法。”馬維維見她扭動了幾下身子,猜想她有逃跑的念頭,回頭瞥了那兩個護法一眼,轉頭警告席以箏。
“我能有什麼想法。”席以箏朝她翻了個白眼,絲毫不做作地回敬道:“我一介弱女子,不會功夫,沒有暗器,不敢跳車,你說我還能有什麼想法?”
“噗嗤”,駕駛座的金髮女子忍不住笑出了聲,“維子,你也有被人搶白到無話可說的一天哪厲害”她在後視鏡朝席以箏豎豎大拇指,無聲地讚道。
而後座的兩個女子也被席以箏的話逗得鬆開了緊繃的臉,放軟了身子靠在椅背上。
“你瞧見了?我們學校大名鼎鼎的考試狀元是如此無賴的摸樣”馬維維見狀也笑著對金髮女子說道,“請問我們尊敬的朱雀大人,不惜降低身份做駕駛員,您那旺盛的好奇心滿足了嗎?”
金髮女子回她一記燦爛的笑,“差不多,如果她願意加入我們朱雀閣,我想我會更滿意。”
“想得美,也不看人家願不願意。人家可不像我們,”馬維維止住了後面未出口的話語,車廂內原本輕鬆的節奏啥時被沉默取代。
“維子,你該慶幸,我們還有鳳堂可以依靠”半晌,金髮女子輕言了一句,隨後,一片寂靜。
席以箏細細咀嚼著她們的對話,聽得出來,金髮女子是鳳堂朱雀閣的閣主,想是希望自己加入她們的組織,可是,鳳堂究竟是做什麼的?以何營生?馬維維欲言又止的話是什麼意思?好似她們都是無家可歸的孤兒,是鳳堂收留了她們?繼而訓練她們?抑或利用她們?
思索間,車子沉穩地停靠在一幢陳舊的院子門前。青磚砌成的院牆,被滿牆的爬山虎覆蓋。只是到了現下的冬季,爬山虎早就褪去了綠意,滿牆是枯黃的蕭瑟。
“進來吧。”馬維維朝愣在院門口的席以箏喊道。
席以箏跟著她們進了院子,院子不大,20平米左右青磚鋪成的空地,然後是一幢二層樓的舊式民居。正廳的大門敞開,像是知道她們來了。
“啪啪”隨著幾記掌聲,從正廳的大門裡出來一位中性十足的女子,齊耳短髮,小巧的巴掌臉上搭配著精緻的五官,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褲皮靴,遠遠看去,滿身的肅然與硬朗。絲毫找不到女人特有的風情。
“堂主”身側的幾位女子齊聲朝她喊道。
她點點頭,朝席以箏走了幾步,“席以箏?”中性的低啞嗓音含著淡淡的笑意。
“是。”席以箏點點頭。不明白她的用意。
“我叫墨湘。現任鳳堂堂主,也是齊曜日的妻子。”女子淺笑著伸出右手。
席以箏不自覺地與之交握,心底卻翻滾起無數浪花。天齊曜日的妻子?鳳堂堂主?這是個什麼關係啊一個是國家組織成員,一個卻是暗勢力的首領。兩者卻是夫妻。好糾結“怎麼?想不通?”墨湘輕笑著攬過席以箏往廳內走去。
“有點。”席以箏吐吐舌頭,自己也忍不住輕笑出來,“你們的身份太詭異了。”
“不就是想看你的反應麼”墨湘笑著朝裡間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