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對對對,我也不搶先,只是能不能在慢工細活兒的底子上先考慮考慮我。我到現在還沒把趁手的劍呢,在七星坊做的劍都不合意,就指著姚姑娘了。”
在這些人爭前恐後中,姚海棠漸漸得知,春雨劍原本是專門為沉國那位大劍師鑄的,當年沒有這把劍陪嫁,以沉國的國力,壓根不會想什麼和親之事。
這世上不缺乏好的器師,但缺乏一個可以因人施器的器師,這春雨劍就是姚海棠當年只見過那位大劍師一面就鑄出來的,這充分說明姚海棠當年也是極有天賦的。
被少年劍客們圍得急了,姚海棠雙手高舉,大聲喊道:“大家看到那邊的青衣姑娘了沒有,她叫青苗,去找她排隊吧……青苗啊把名字記下,按姓名筆劃排序。”
少年劍客們又“呼啦”一下朝青苗去了,只有蘇赫生和蘇家家主還留在隔間裡,蘇家家主笑靨靨地看著姚海棠說:“姚姑娘,我總是第一個應名的,一定要先想著給我鑄才好啊赫生也到那兒應名去,不能讓姚姑娘為難。”
蘇家的老爺子可真會挖坑,他這是在要特權,要完了還賣好,非把自己孫子支去排隊不可。姚海棠扁了扁嘴,沒脾氣了,這些人可真是老狐狸,以後要少跟他們打交道:“是是是,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後來的不管是誰來,那都得按姓名筆劃排著。有道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沒規矩反而是要壞事兒的。”
她這話是說給別的老狐狸聽的,姚海棠怕自己跟他們一照面說了話就會被他們刨的坑兒埋了,所以趕緊把話撂在這裡。
第二天她就接到了四方堂的信兒,說是收了七成的定金,另外三成是她的,材料費還得那些人自理,餘下的若還有什麼人工費用則是姚海棠付了,回四方堂後報了帳可以收回一半兒來。
這回來信上沒註明多少時間,只說鑄完劍再回四方堂。
其實一把劍也只收三千兩,只不過基數比較大,整個大約七十幾把劍,姚海棠掐著手算了很久,然後問青苗說:“青苗,天然居加上水運一個月的純收益大概是多少?”
“各地的天然居加上三省水運,一個月十幾萬兩總有吧,我也只能算個毛利,具體多少隻有等看到了才知道。”青苗一邊整理著劍客們的名單,一邊漫不經心地答道。
然後姚海棠就在那兒長嘆了一聲,說:“我算過了,七十幾把劍刨去人工費用,我能掙的也不過三四萬兩,還得費五六個月的時間,你說我這是不是有點兒划不來啊”
合上名冊,青苗笑著答道:“從銀錢上算當然划不來,姑娘要認認真真出菜譜,半年也不止這個數,鑄劍還是個操心費神的活兒。但是姑娘,天下器師以禮樂器師為尊,兵器者次之,但真正最有地位的卻是擅長制兵器的器師。禮樂以名,刀兵以勢……對了,姑娘樂器也擅長,那正好名勢雙收。”
“我不太明白,禮樂是聖人教化,禮天禮地祭拜先賢之用,可擅長制兵器……”問到這兒姚海棠就停了嘴,因為她已經想到為什麼擅長制兵器的器師有社會地位了,在這樣一個冷兵器時代,鑄得鋒利好使的兵器,可不是得有地位麼。
見姚海棠沒問下去,青苗就知道她已經自己想通了:“還有呀,器不傷主,若天下兵器多出自姑娘之手,你是不是安生得多了。”
一聽姚海棠就笑了,這個好,看來她也要多努力了:“嗯嗯,知道了……對了,最近高掌櫃可老跟我抱怨,說雲涇河的掌櫃最有幸了,手上有不少我制的食器,可京城就瓷器還不是我制的。”
“姑娘忙著就別理他,可姑娘若是不忙嘛……就想個轍吧,總不能讓咱們天然居名不副實。京城的食客到現在還沒見識到美食美器是何等風采,姑娘趁現在空閒了一些,不妨制個新鮮的,大家都沒見過的。”青苗的意思甚至不滿足於鍋碗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