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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骨頭他們啃得非常艱難:“公子,您先歇會兒吧,也不是一時一日的事兒,您別累著了自個兒。”

看著兵力佈署圖,杜敬璋良久沉默,他現在的對手果然是個厲害角色,這一處據點就打了足足兩個月:“除卻佈防和正常的佈署,各營輪流著休整。”

“是。”

“公子,您也安歇了吧,趁著這會兒安靜,再晚一點吵將起來又睡不好了。”陳平益跟在軍中三年,看著杜敬璋一點點消瘦下去總有些不忍。雖不見憔悴,卻見了滄桑之感,也實在是杜敬璋這張嘴有些挑,軍中的伙食吃了三年都沒慣。

“我寫封書信,待會兒你讓人送出去吧,戰事一忙亂,信也停了。也不知道海棠怎麼樣了,近來幾日頗覺不安穩,太平院那邊也沒訊息過來。”杜敬璋說著就坐下了,拿起筆寫了幾句後忽地皺眉,看著上好的金箋紙上一抹豔紅色,再看手指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傷了,一顆血珠子凝結在那兒。

看著這顆血珠子出神,杜敬璋憂心更甚,陳平益見他半晌沒動就問道:“公子,怎麼了?”

“無事。”拿紙吸乾了血跡,又重新換紙起筆,杜敬璋寫罷後說道:“用鷂鷹傳訊。”

鷂鷹是太平院常用的傳訊手段,比車馬自然要快得多,從這往京城去,鷂鷹不過需要七日,而人馬則要翻山越嶺,淌河過水地繞上近一個月。

一聽要用鷂鷹,陳平益就應了,只是卻不免有疑:“公子,有什麼重要的事麼?”

杜敬璋搖頭,依舊皺眉:“去把信兒發了吧。”

當陳平益到養著鷂鷹的帳裡看時,卻看見架上多了一隻鷂鷹,那隻鷂鷹正在理著羽毛,再仔細一看腳上繫著一個細細的竹筒,竹筒用油布包了上邊兒繫著黑繩,一看就知道是太平院的信兒。

見狀陳平益愣了會兒,然後才驚然從那隻鷂鷹身上把竹筒取了下來,一路往杜敬璋大帳裡跑,還在帳外陳平益就喊道:“公子,公子……太平院來信兒了。”

不多時杜敬璋就自帳裡走出來,在帳簾邊上就接了竹筒,一看上邊壓了火泥印文,確實是太平院的信沒錯。

不過越是這時候接到太平院的信,杜敬璋心裡就愈加不安心:“信先別發,我看完了再說。”

“是。”

一邊折回帳裡一邊拆開油紙包和竹筒,裡邊是青紋紙,因為青紋紙最薄而且不散墨,所以太平院用鷂鷹傳來的信兒一般都是用青紋紙。攤開了青紋紙,紙上的字並不多,只略一眼杜敬璋就看明白了:“怎麼能進宮,這時候怎麼能進宮,嚴奉生是沒腦子嗎?”

只是杜敬璋一句話都沒罵完就息了聲,廷衛除了聽他的還能聽誰的,那便只有他那位父親了。

“父親,你又想做什麼,既覺天命將盡,又何必再攪得京城大亂朝堂不安。”杜敬璋長長嘆了一口氣,他知道皇帝在下一局生死大棋,但卻不知道皇帝這局棋主要針對的還是他。

因為這封信,杜敬璋覺得是時候結束這場戰爭了,這場戰爭起先是他在緩緩行之,因為他答應了姚海棠要少傷人命,所以他總是在儘量保全。他要做的本來就不是打死打殘,而是要讓四夷在他有生之年永不敢犯邊,對於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他比較拿手的。

重新起筆寫信,杜敬璋這回還加了一張給皇帝,一張給喬致安,餘下的那張用繩結好了卷在最裡邊,自然是給姚海棠的。

不過數日鷂鷹就飛抵了太平院,喬致安自然只看了他應該看的那張,看罷後喬致安難得地搖頭笑出聲來:“公子,你在邊關操心的事兒已經夠多了,還要安排著京裡的事,不覺得太不易了嗎?京城一瞬萬變,便是公子在京城也難以安排妥當。”

“至於公子說要保住她……”喬致安起身看了眼窗外,正簾纖細雨:“便是公子不說我也會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