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就是,衣食住行,但就這四樣,有的人還過的,一塌糊塗,有時候,節儉是對的,但不能用,健康來替代。”說著看向眾位村民:“大家都是如此,年輕時,可以拼力氣,老了怎麼辦?病都找上了,年輕時賺那點錢,不夠看病的呢,所以,工具一定不能省,利其器,才能事半功倍,節約下來時間,就能賺別的錢了。”
聽著是這麼個道理,村民相互議論紛紛,當然也有人道:“有錢人當時什麼都不介意,沒錢上哪打好犁杖,好鐵具。”
說話的是個瘦小的男人,一臉胡茬,穿著黑色棉襖,雙手抄在棉襖袖口裡,袖口油光一片。
林孝珏的意思分明是讓大家不要心疼錢捨不得買工具,人拉地對身體傷害多大?蘭君垣聽懂了就要反駁瘦小男人的話。
林孝珏抬手拉住他的衣袖,蘭君垣一愣,林孝珏沒理他,再次對謝成才道:“這牛我們要了,謝大哥,要是真的過意不去,不妨找人幫我們,剝皮卸肉,省的我們,運著費力。”
大家一聽這是要吃肉的架勢。
謝成才愣道:“小姐和公子真的要啊?”
這時候吃牛肉的人很少,還不知道牛肉是多麼美味。
林孝珏笑著點頭:“自然是要的,我們要帶回去,謝大哥,幫忙吧。”
蘭君垣一拱手:“就有勞謝大哥了。”
謝成才抬抬手:“說什麼謝不謝的,是我們要感謝公子和小姐才對。”說著去找村長:“燕哥,找人幫幫忙吧。”
村民都很熱情,七手八腳就把死牛抬了起來。
日頭偏西,馬車裡一股羶腥味道,陵南和週四憋著氣,轉著眼珠看著自家小姐。
林孝珏看著二人撇撇嘴:“等我做好了,你們可別吃。”
陵南捏住鼻子,道:“小姐,這牛是不是你和蘭公子殺的?”
“是。”
陵南和週四瞪大了眼睛,林孝珏又笑眯眯的道:“與不是,你又有何見解?”
陵南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若是,在奴婢的印象中,這是不對的,可蘭公子給了他們那麼多銀子,那謝家人也歡歡喜喜的,就算是,我也說不上對與錯了。”
林孝珏笑道:“本來就沒什麼,對與錯,它就是一頭牛,耕地種田,對於我,價值就是,剝皮吃肉,你愣要新增別的意義給它,最後徒增傷悲,而已。這件事我的定義,若是給錢,並且比牛的價值還多,就沒錯,若是故意壓低價格,就死錯。”
陵南心道:“反正小姐心裡什麼都是錢來衡量的。”又一想也不對,對她們小姐還是感情更多,小姐這性子,誰也評價不好了。
自顧自的嘆息。
週四安安靜靜的看著她。
林孝珏摸摸她的頭:“你以後,會明白。”
“……”陵南要比她大四歲,不太習慣的紅了臉。
林孝珏歪著嘴角收回手。
林孝珏到家的時候已經天黑了,叫了四個下人將牛肉抬回她的院子,她則給蘭君垣作別。
蘭君垣想了想突然貼近她,在她耳邊小聲道:“做好了別忘了給我留一口,一口也好。”
林孝珏笑了笑:“放心吧。”
二人就此別過,林孝珏三人目送蘭君垣的馬車離去,剛要進門,林世澤的馬車就駛到了眼前。
“籲……”
馬車停下,車伕放了小凳接林世澤下車。
林世澤站穩之後先是看了女兒一眼,然後吩咐下人將車趕走,待下人都散了,林世澤拉過女兒的手,帶她到沒人的地方。
父女二人相視而立,林世澤一臉肅然,問道:“那公子是蘭君垣?”
他們同朝為官 ,定然是見過的。
林孝珏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