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心想這個賢王如此護犢子,綁了我的兒子連一點歉意都沒有,真真可氣。
若是兒子平安無事黃則罷了,若是真的成了親也不要輔宛這個兒媳婦。
到時候他們家是黃花大閨女吃了虧,兒子再不濟也是男孩子,又不會娶不到好媳婦。
心中已經有了對策,就不再跟賢王白扯,見賢王世子要走,抓著他的衣袖:“本官也要一起去。”
賢王朝賢王世子揮揮手:“讓他去。”
他這一老一少並行著出了賢王府的花廳門,人走後,賢王一拳頭重重垂在桌子上:“輔宛你這個死孩子,不受點教訓永遠長不大,真給老子丟人。”
賢王世子因為輔宛的任性心裡是非常生氣的,但儘管生氣還得帶著更讓他氣憤的薛大人去找輔宛。
總不能真讓他們成了親吧?
路上薛大人一直說著輔宛的不是,就差罵輔宛不知廉恥非要嫁漢子了。
賢王世子的難受不用提,受著氣但還不能還擊,因為確實是他們家的郡主上趕著非要嫁給人家公子,沒什麼臉跟人家爭辯。
說到底,因為輔宛搶薛世攀這件事賢王世子和薛大人已經非常不和睦了,但是他們不知道,還有更鬧心的事情在等著他們。
薛世攀失蹤引起了那麼大的動靜,可謂全程都在關注,所以薛大人能查到輔宛哪裡,別人也能。
陳大人因為兒子的事跟薛大人隔了心,聽說輔宛綁了薛世攀,悄悄的讓人一個奏摺就告到皇上哪裡去。
本來這事是跟他無關的,但是皇上知道了,必然要懲處輔宛,賢王護犢子,定然會以為是薛大人告狀,就算不是薛大人告的狀,總之也怪他們家薛世攀,所以兩家人就要失和,這是他樂與見到的。
所以現在不光是賢王世子和薛大人要找輔宛算賬,宮裡也派人來干預這件事了,都在路上。
只不過各方的人都不知道而已。
當然,輔宛就更不知道了。
林孝珏慫恿她立即跟薛世攀成親,她穿好鳳冠霞帔,林孝珏給她蓋上蓋頭,並領著她到了堂裡。
等他們這邊準備好了,林孝珏又去叫黑虎:“薛世攀那邊好了沒?把他帶來。”
不一會的功夫,黑虎和白虎二人一起推搡著薛世攀進來。
薛世攀抬頭一看,一個已經穿好了大紅的喜服的女子站在廳堂正中,她頭蓋蓋頭看不見臉,但看身形應該是輔宛。
再看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著,還有站在輔宛身後的林孝珏。
頓時又羞又惱,大喊道:“輔宛,你還有沒有羞恥之心?你快點放了我,我是不會跟你拜堂成親的。”
輔宛聽得身子一抖,林孝珏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
輔宛心中有了依靠,低著聲音命令道;“把他帶過來。”
二虎知道這話是跟他們說的,把薛世攀往前一推:“過去。”
薛世攀扭著身子:“我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輔宛頭被喜帕蒙著,並不能知道外面的光景,二虎將薛世攀壓到他面前,立即道:“郡主,薛公子就在您眼前呢,可以行禮了。”
薛世攀急的要跳起來,但他一介書生,根本就鬥不過兩個身經百戰的侍衛。
他求救似的看向林孝珏:“你快讓她放了我,你們這是要毀了我。”
林孝珏將頭往別處一偏,根本就不看他。
輔宛雙手抓在一起,想了想問道:“我怎麼毀了你?”
薛世攀盯著喜帕雙眼發怒:“你這還不是毀了我?一無父母之命,二無媒妁之言,我跟你成的哪輩子的親?”
輔宛一喜道:“如果有,你就會跟我成親嗎?”
“你別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