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知道這次攬月定然是把語姿給惹火了，握著佩劍的手緊了緊，純黑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陰曆。

語姿調回視線，看向桌子上的菜餚，沉重的說道：“計劃也是要慢慢商議的！但在此之前，商議計劃的人，絕對不能被餓死！”

說完，又是左手拿著雞腿，右手拿著酒杯，大口大口的吃著東西。

子沉黑了臉：這樣的人，真的能夠想出什麼好的計劃嗎？

第四十四章 息

在邊關呆了幾天，分析了一下曼寒在蕭月那頭失敗的原因，又對王愷世、莫函留意了一段時間，終是毫無頭緒。

語姿躺在樹幹上，一張葉子遮擋著眼睛，悠閒地在粗壯的樹幹上翹著二郎腿。

一陣風吹過，不知何時語姿的上方出現了一道黑影。一雙純黑色的眼眸，帶著濃重的愛憐俯視著躺在枝幹上的語姿。

語姿沒有拿開葉子，也沒有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了一絲淺淺的笑：“回來了？”

蒼夕坐在語姿身邊，以手撥開散落在語姿臉上的碎髮：“怎麼知道是我？”

一手拿掉該在眼睛上的葉子，半眯著眼看著自己上方的蒼夕，嘴角咧得很大：“因為你身上有一種很特殊的味道。這種味道熟悉而且讓我心安，所以每次你一來到我邊上，我就算不睜開眼睛開，我也是知道的。”

“是麼？”蒼夕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怎麼從來都沒覺得？”

語姿坐起，以手支著身子，含笑看著蒼夕：“傻瓜，自己聞自己的味道當然是聞不出來的！因為你無時無刻不被你自己的氣息包圍著，你的嗅覺細胞已經疲勞了，怎麼還可能聞得到？其實這也跟‘久入蘭室而不覺其香’是同一個道理。”

蒼夕點了點頭，神色似乎有所思量。

“對了！你還沒說找我有什麼事呢？”語姿奇怪的看著蒼夕：“平時這個時候你應該在校場帶兵操練吧！”

蒼夕擁過語姿，把語姿拉近自己的懷中，喃喃低語道：“兩條訊息。一條是有關奸細的，一條是有關帝都的，你要先聽哪一條？”

“先聽奸細的吧！”語姿沉凝了片刻，如此說道。

“奸細的人選被你猜中，果然是王愷世和莫函兩個人其中之一。”蒼夕說道：“我命人把王愷世從出生到現在的全部資料都調查了一遍，覺得王愷世的可能性不大；而我又把莫函的資料全都調查了一遍，覺得莫函有可能。”

“怎麼說？”語姿問道。

“王愷世出生雖然貧寒，但是性格為人耿直，野心不大，平時打他主意的人完全沒有。並且此人行事光明磊落，嫉惡如仇，做奸細完全不是他的作風。”蒼夕說道：“莫函出生貧寒，本來是玄兼士兵之中默默無聞的小兵，但是十幾年前的一次宮廷政變，莫函救了王愷世。王愷世為了感激莫函，所以就封莫函為自己的副將。”

語姿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莫函當初救王愷世是有目的的？”

“可以這麼說。”蒼夕點頭：“不過現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很難證明我們的猜想是正確的。”

“從一名小兵一下子變成了副將，又從副將變成了將軍。”語姿深思著說道：“初次見面的時候他就藏在一群士兵之中，偷偷觀察著我的實力，如果不是我細心觀察，根本就發現不了他！從此事就可看出，此人心機沉穩。而且那日我回瑾水城營救的時候，我總覺得有些不對。”

“哪裡不對？”蒼夕敏感的問道。

“我將十幾萬的大軍留守在瑾水城中，他居然還被獨孤萬燕抓住。區區瑾水城計程車兵不過五萬多一點，你說這五萬軍隊，怎麼敵得過我一手訓練出來的幾十萬士兵？”語姿冷笑著說道：“我看那日多半是莫函自己束手就擒，為的就是拖住我的時間，讓我趕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