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發笑。“靠,這雜碎又來了啊!沒意思啊,他來過西夏城了,掉城門口得了,等有誰把他帶去別的城市。遊街示眾全江湖的記錄魔君霸天還沒順利完成呢,全江湖都在翹首以盼啊。”
“就是,你們怎麼回事?西夏來過還帶他來?”
那群人無可奈何的捆綁起霸天,吊在樹上。“這垃圾去過多少城鎮了啊?哪裡記得過來,你們誰去別的城鎮把他捎上唄。”
“天都黑了,車伕都快睡覺了,誰還出城啊?先吊著。”那群稀稀疏疏聚集的佛門弟子笑著去了,那群人頗覺無聊的吊起霸天,便撒手不管,竟自入城找了個價錢合適的客棧住下……夜,漆黑。
西夏城門口來來往往的人雖然不少,打量霸天的人卻不多,因為長期出入西夏城的這些江湖中人十之**都見過霸天,已經對他沒有理會的興趣了。
霸天被吊著的雙手手腕被勒的膚肉都爛了,但最痛的,是他那被繩索捆綁了的下體。那群江湖中人覺得就那麼吊著沒意思,於是在他胯下還綁了根繩子。
夜,更深了,來往路過的人,越來越少……三十里外,依韻端坐赤風馬背上,靜靜的自修著武功,不疾不徐。
夜,很深了。
除了一些喜歡野外出城找尋練功洞打學點,指望能碰到好位置的江湖中人外,已經沒有人在城門出入。夜晚的城市很寧靜,除了青樓,酒館,客棧,賭場外,別的店鋪都關上了大門,街道上自然沒有多少人聚集來往。
霸天低垂著頭臉,乾裂的嘴唇,說不出一句話……雁南飛曾經說的事實,讓他覺得自己被小劍耍了。否則,否則為什麼小劍至今沒有派人來救他?‘哼,不敗傳說,也果然把我霸天當作垃圾,可用則用,不可用的時候隨便踢開一旁……’霸天不覺得屈辱,甚至沒有多少憤怒的情緒。因為他對這些已經看淡,也早就已經習慣,這就是江湖,江湖本來就是如此……
高手高高在上,走到哪裡都有歡呼和注視,都能夠成為中心。重生後的高手跟新人的結果差不多,只能在角落裡,看著一個個有名的高手,別的人寧願一起注視著一個沉默不語,毫無特點的高手,也不會把目光停留在一個無名之輩臉上超過三秒。
距離西夏城門口十里之外,雁南飛騎馬立在個渾身黑衣的人旁邊。“還是走吧,正義傳說的一品堂高手還在周圍監視,根本不會讓我們有機會救霸天下來,再等下去也是多餘。”
那人聲音低沉,沒有什麼情緒,似乎是個沉默又不太有趣的人。“命令是伺機救霸天,我就必須執行。我不管你接到別的什麼命令,但是,你的使命是你的,我是我的。”
雁南飛曬然一笑,覺得那人實在太過呆板。既然能夠猜到他受了別的命令,那又何必繼續浪費時間?事情分明,正義聯盟不會讓人救走霸天,至少現在不會,超過二十個的一品堂高手一直散佈周圍,時刻監視著霸天的情況。此刻雖然看起來不在,但是雁南飛知道,一品堂的人監視了那麼久,始終阻攔天盟的人救助霸天,必定有不尋常的理由,很可能,理由就在西夏城,儘管雁南飛並不知道理由是什麼。
夜幕下,一條身穿披袍的壯實身影出現在城門口,立身樹下的時候,摘下了袍帽。
霸天不屑一顧的呸了一口,唾液飛射——卻被狂過輕易閃身避過。
緊接著,狂過以牙還牙的一口唾液,正射進霸天的嘴裡……“你吐的著嗎?自取其辱!”狂過說罷,不屑一顧的打量了幾眼霸天。“早知道你這麼沒用,當初就沒必要來找你。今天我來只是為了告訴你,你比我想像的還垃圾,還沒用!在依韻劍下一個照面工夫就被幹掉了,嘖嘖嘖……什麼隱忍兩百年而發的魔君!就是個飯桶——你這種本事,根本不配跟我狂過決戰!我狂過也不需要跟你決戰,總有一天我狂過戰勝依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