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告訴你,你所謂的愛情跟你美麗的臉一樣,漂亮而浮華,在歲月面前,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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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的思緒,場景倏忽飄轉,匆匆晃晃,一片模糊,徒留她一人清晰。
………“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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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嫂……”沈以凝滔滔不絕了半天,好像在對著木頭人說話,恍悟了什麼叫做對牛彈琴,面容灰敗地叫她。
“啊?”夏流年愣愣地看著眼前鬱悶的一張臉,頓時愧疚到不行,“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陪我去Adrian的演唱會……”T。T重複了N遍的沈以凝欲哭無淚。
“可是……”夏流年猶豫不決,他說她不可以自己隨便亂走的。
終於聽到了“啊”“什麼”以外的回答,沈以凝興奮地跳起來:“什麼可是啊,你是不是怕三哥知道?沒關係,我們不告訴他!我偷偷帶你去啊,這麼早就嫁人就是不好呀,看美男的機會都剝奪了!”一臉同情地看著夏流年搖頭。
“唔……好。”夏流年勉強地笑笑,看著沈以凝興奮的星星眼,不好意思潑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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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會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有些事情,銘刻在心卻永遠不想要想起。
有些門,近在咫尺卻從來不會想要去開啟。
但所謂命運就是一種折磨人的東西,以試探人的底線為樂,它把人擺在最邊緣的位置,定格。
而總會有某個人,註定是你的命運,讓你明知是毒藥,依舊會發了瘋地想要去品嚐那是什麼味道,極度的誘惑,致命的,癮。
當白色被潑墨為通徹的黑。
搖曳的華麗,純淨的黑色,吮吸一切斑斕。
那樣的,黑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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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會的現場人頭攢動,抬眼過去只看到黑壓壓的一片。
四面大螢幕上一片黑暗。
華麗的舞臺一片寂靜。
臺下,是難以維持秩序的擁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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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rian阿,你怎麼還在這裡,要開始了。”John匆忙地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在喘著粗氣,滿臉焦急地跑過來看著面無表情的擺弄胸前掛飾的遊夜,“這可是你在國內第一場演唱會,很重要,你可要認真點喲!”
“John。”遊夜冷冷地抬了抬眼,狹長深邃,黑曜石一般耀眼,看得John都心花亂顫,意識到他眼中明顯的不耐煩,忙輕咳一聲道:“我只是稍微,那麼,提醒你一小下……”
遊夜輕哼一聲收回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十字架上,樸實銀質,泛著古老的光澤,聖潔無比,若往常一樣,緩緩低頭,一個涼薄的吻以極度優雅的姿勢印在金屬純澈的亮光之上,彷彿某種既定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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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以凝,好多人,我們回去好不好?”夏流年在人群中雙手冰涼,死死地抓住在人群中像鼬鼠一般拉著她擠呀擠的女人。
呵,真是讓人腎上腺素飆升的壯觀場面。
天空開始漸漸昏暗,夜色,夜色,即將,降臨。
那是,可以與夜不分界線的黑色啊。
黑色。
夏流年在無比熱鬧的人群只覺得面板陣陣發冷,心臟胡亂跳動著,那四個大螢幕像猛獸的獠牙般猙獰。
夏流年怔怔地盯著那一片黑暗,然後聽到緩緩的鐘聲,彷彿穿過遙遠的青灰色的教堂落在此處,隨著前奏,黑色被白色撕裂,由中央遽然劈開,然後白色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