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見薩仁嗤笑道:“當真端起娘娘架子來了,可叫我們好等啊!”說著就要下跪請安,一旁的宮裝麗人也跟著要跪。
我早就習慣了她在我面前的口無遮攔,連忙攔住她,“哎喲,我的姑奶奶,您現今可是嬌貴的狠,可別在這編排我了,薩琳娜給您賠不是還不行嗎?”
她倒也不客氣,“那我就大仁有大量了。”
她轉眼看著剛才欲跪的另一位佳麗,笑道:“德德瑪,我跟薩琳娜鬧著玩呢,你跟著跪什麼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家碩塞說不準要把我們簡王府給拆了呢。薩琳娜,這兒還有個嬌貴著的呢。”
我順著她的手,看著一旁的溫婉佳人,淡妝輕掃,仍難掩如花的容顏,恬靜嫻雅,一如小時候一樣纖麗秀雅,卻更添成熟韻味。如果說薩仁像一朵冶豔的牡丹,那麼她就好比的清雅的蘭花,她便是我四叔滿珠習禮的大女兒、我的堂妹德德瑪。
“是德德瑪啊,好些年沒見了呢!”
“給靜妃娘娘請安!”
哎,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懂規矩啊!當初我跟薩仁算是科爾沁“吵鬧二人組”,家族裡不少的孩子跟著我們瞎胡鬧,比如德德瑪的兩個妹妹,其其格和其木格,而她卻總是安安靜靜地待在一旁,被長輩們譽為我們家端莊的典範、我的姐姐陶格如第二。
幸好薩仁扶住她,嗔道:“行了,你別跟薩琳娜見外了,大家都是自家人,薩琳娜不講這套的。”
我也忙應道:“是啊,你就跟薩仁一樣叫我名字,要不叫我堂姐也行!”
“謝娘……謝謝堂姐!”德德瑪又福了福身。果然,規矩成了習慣,是難以改過來的。
“幾個月了?”我看看她依然平坦的小腹問道。
“剛剛診出來,才一個半月。”她的臉上洋溢著初為做人母的幸福笑容。
“那得注意些,前三個月得格外小心才是。不過薩仁現如今也快三個月了,你可以多問問她。”
“你甭說我,要論養生之道,我可甘拜你下風,真不知道你怎麼幾年不見變得學識這麼淵博了!”薩仁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書上看的唄。”我糊弄道。沒法子,在前世美容養生之道可是充斥於網路,加之我本來對此有興趣,日子長了也漸漸成了半個營養師。
薩仁打量了我半天,忽然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眼睛怎麼跟桃子似的?哭過了?”
“哪有?不過昨兒睡前多喝了些水。很明顯嗎?我還用冷水敷了呢!”
“還好,誰叫我熟悉你呢?”薩仁笑著呷了口奶茶,又道:“不過有時候哭哭也無妨,眼淚可是女人最好的武器,男人啊,大多見不得女人落淚的。”
“好了,都說不是哭了。”
我不想再繼續這個費腦筋的話題,轉而看向德德瑪,“德德瑪,京城還住得慣麼?”她好像是去年剛嫁給福臨五哥碩塞做繼福晉的,算來碩塞要比她大十來歲呢。
“剛開始有些不習慣,現在已經適應了。”
“承澤親王對你好嗎?”
“王爺對我也很好。”談到夫君,她有些羞赧。
看樣子應該不錯,這麼快就有孩子了嘛,我還真是無話找話說。
“對了,我阿爸給我捎了些乳酪,薩仁說堂姐你好這口,所以我帶了些來。”德德瑪突然拿出一袋包裝精美的東西,柔柔地說道。
“乳酪嗎?”乳酪可是我的大愛,而且這還是來自科爾沁草原的純天然乳酪。“有沒有特酸的那種?”
“有的,我嚐了,那個圓疙瘩最酸。”
“寶音,就把那種酸疙瘩裝一盤來。”我興奮地對寶音說。
“我說薩琳娜,你怎麼這麼愛吃那些酸不啦嘰的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懷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