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了,似乎在心裡尋找現成的答案,然後她漸漸付出一絲自嘲般的笑容,“清雅,我不把你當朋友嗎?”沒有回答我的話,是一個反問句。
我的心抽動了一下,我最害怕別人反問我,尤其是這種表情,帶著質問的意味:你問我是不是把你當朋友,是因為你其實不把我當朋友吧!
我把小莫當朋友嗎?當朋友會有猜忌嗎?就像很久以前,有人在我面前笑嘻嘻地跟我辯論,他說:“你相信她嗎?”
那個被我當作朋友的人。我使勁地點頭,我相信,所以她得罪了魔鬼,我要來求情。
魔鬼說:“其實你不把她當朋友的,你對她有猜忌,你來求我放過她的時候,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是想看出我的表情會不會有些特別。因為你懷疑她其實是我放在你那裡地眼睛。我說的對不對。你猜忌我是故意要罰她,然後讓你來求我,我再提出要求交換。”魔鬼露出一個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魔鬼說:“既然你猜忌她,她就不是你朋友,如果是你地朋友我就不去殺她。可是你心裡並沒有把她當朋友,你把她當我的眼睛。如果是這樣地話,因為這個人讓我們之間心生嫌隙,那就讓她死了吧!”
我的瞳孔忽然緊縮。
魔鬼說,“讓她死了吧。”不是我要殺她,是你殺了她,因為你沒有把她當作是你的朋友。魔鬼喜歡這樣,他殺了人,卻告訴你,人是你殺的。
我的手上彷彿佈滿了獻血,整個掌心都疼痛起來。
遊戲開始了,所有地一切都在追趕我,讓我步入遊戲的軌道。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遊戲?那是種什麼情緒。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時候,整天想著要創一片天地出來,大家都捧著你。在你身邊教你,讓你感覺到你是特別的。於是你進步非常快。
然後有一天你爬到一個很高的位置。只效忠於一個人的時候,這個世界開始變了。你發現你必須是天才,你必須要成長很快,原本你以為這是你願意去做的,後來發現是周圍人要你去做,她們不費什麼口舌,各自扮演著不同的角色,然後讓你自願地去這麼做。得知真相後地這種心情誰能理解,到處都是猜疑,人跟人之間都是假象。
我不願意再回到過去,我要把真實的自己埋起來,就做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
我相信,我願意去相信。
我說:“小莫,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我地朋友,你不會害我,你說什麼,現在我都相信,不要讓我失望。
小莫的眼睛閃爍著,我幾乎認為她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可是她攥了攥手,合上眼簾,“謝謝你清雅。”
送走了小莫,我躺在床上,心裡像被黑暗吞噬了,讓人透不過氣來,於是就去回想一些美妙地事。
譬如:流暄。想到流暄驚人地美貌,溫柔的表情,說話時嘴角上揚地樣子,順便想到了他建金宮的魄力,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傳奇的男人。
我像鹹魚一樣翻了個身,繼續想,想多了,居然就睡不著了。第二天頂著一對黑眼圈去上早課,又被誤解為,思念白硯殿下過度。
師姐“嗷”一聲叫,捂住自己的胸口,師父看過來,問:“怎麼了?”
師姐指著我,氣急敗壞,“她又使怪招,”
怪招?我哪裡用怪招了,我只不過是跟師姐練習著不小心又贏了她。
我想申辯,師姐斬釘截鐵,“絕對是怪招,師父從來沒有教過這一招的。”
沒教過就不能用了?這叫以不變應萬變,我挺不服氣地挺挺胸膛。師父打量了我一下,“溫清雅,你再用用那一招,我看看。”
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又用了一次,然後師父的臉莫名其妙變得嚴肅起來,“溫清雅,你這招跟誰學的。”
我說:“當然是跟師父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