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你什麼時候才叫金宮的嗎?”
我猛地甩開楚辭的手,往前跑去,可是我還是聽到楚辭地話。他說:“在你姐姐練武不久,有一天。她不小心從樹上摔下來,摔斷了琵琶骨,身體的整體水平就比你差了,不再適合練那種武功。你姐姐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你是個傻丫頭。江陵城裡真正傻地只有你。”
我傻嗎?不。我只是不願意去想,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那麼去做,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去崇尚力量,個個都戴上虛偽的面具,如果不是虛偽地,那不是很美嗎?
我在江陵城裡,我把這些看得都很真實,我閒散,我故意不去拿好劍。我不想去追求更高的位置。
現在我才發現,無論我怎麼做,我都是孤獨的。我有一個和大家格格不入的想法,我很孤獨。而且。今天楚辭告訴我這些。他只是想說:你是在偽裝。你假裝什麼都不懂,什麼都無所謂。只是一個傻丫頭,但是你真的都不懂嗎?不對。
假裝朋友是朋友,師兄是師兄,親人是親人。
我這種假裝也能換來什麼,換來姐姐笑著跟我說外面地世界,笑著說她的自由。我很高興,我希望就這麼糊塗地過下去。
晚上我會吃的非常多,身邊的師兄師姐都笑話我,師姐會把一些飯菜分給我,然後捏捏我的胳膊,“吃這麼多怎麼不見胖。”
我笑著,“沒良心不長肉。”笑嘻嘻地接著吃飯。
我早就發現自己不是晚上睡覺不老實,而是有其他的原因,一個人睡覺再不老實也不能起床的時候發現渾身痠痛,尤其是胳膊就跟幹了一晚重活似的,腰上,腿上,不時地會有烏青,感覺就是跟誰對打被踹了。
琢磨了這些,我只有一個想法,我要多吃飯,增加營養,不然說不定哪天早上再也醒不過來。晚上睡覺之前在腰上綁一個布袋,省得被踢得太慘。
即便是這樣的日子,我過地不是也挺高興的嗎?
練了劍,默默地往回走,江陵城裡一片靜寂,我把腰間的劍拿下來握在身前,在江陵城什麼事件都有可能突然發生,走到哪裡都必須要有戒備。低著頭看裙角,我忽然感覺到很累,一種被逼得無處可逃地疲憊,我一步步下臺階,無意識地腳下一滑,整個人撲跌出去,我還來不及用武功阻止我飛出去的身體,已經猛然撞上了一個人,我落到他懷裡,他扶起我地劍,讓我穩穩地重新站在地上,我地臉離他的懷裡還有一段距離,是一柄劍地距離,我低頭看著劍鞘不說話,如果沒有撲到他身上,我說不定差一點,就落在地上摔碎了。
我的身體沒有那麼脆弱,摔碎了只是一個比喻。
接我的時候,他往後退了幾步,撞上了樹幹,把樹上的月桂花搖晃下來,落了滿地,剛才風還卷著花瓣紛紛揚揚地吹著,現在卻忽然停了下來,時間在凍結,天地間都靜寂了,我沒有抬頭,也沒有要離開。
我低著頭,髮絲垂落下來,蓋住我的臉,可是我的聲音一定是很傷痛,因為當我開口的時候,這些字已經刺的我嗓子很疼,“我們能不能換一種方式,不要這樣。人和人之間太殘忍。”不要這樣,太殘忍了。沒人想讓自己受傷,不受傷只有去殺別人。可是我已經不想要這樣的生活。
我有些嗚咽,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有這麼的軟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角色,我沒法喊停。“野獸都有牙齒,但是不一定要咬死對方。雖然所有人都遵循這種殘忍的做事方式,但是我們也有辦法不去效仿,為什麼每個人都要走這個軌跡,變得麻木不仁。生老病死是每個人必須要經歷的過程,但是其他的不是,我們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做。”
我聽著他的心跳,他不說話。我效忠的是江陵城,是楚辭,那麼將來他也會是我的敵人,他會變成跟楚辭一樣嗎?變成一樣,然後再用血腥去解決一切,沒有輸贏,只有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