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經沒有江陵城了。如果想讓我不再殺人,只是最好的機會。”然後他看著我,像在等待。
原來受了刺激的並不是我一個人,或者又是一個新的戰術,我後退,搖頭。
可是楚辭依舊看著我,嘴角動了一下。彷彿是在數數。時間流逝,已經有了答案。彼此對望了一眼,楚辭轉身。很多把劍又一次刺過來。
新一輪的殺人活動。
除了殺與被殺,沒有什麼是斬釘截鐵的,慶幸地是楚辭沒有親自跟我動手。是不屑還是要去對付流暄,也許只有流暄才算是他的真正對手。
殺到了被炸平的小山坡上,望過去,滿視野地殘臂斷肢,紅紅白白。混在泥土中,分辨不出,在這些上面我的目光不曾停留,我還在找,找一具可能十分完整地身體。
很難,很難,猛然看去,什麼都沒有了,已經什麼都留不下。
混亂的時候。反而忽然冷靜下來。我再想,如果是我,我會躲在哪裡?周圍都是炸藥。想要活著的話……四周會不會有坑洞。
別人的血染紅了我的手腕,我地頭帶已經被削斷。長髮狼狽地散落。我在奔跑,繞著山坡。盯緊腳下。
終於看到一個稍微凹陷下去的地方,我瘋了一樣地跑了過去,殺人的劍成了挖土的工具,褲腿和鞋子上裹滿了血混合的泥土,裡面除了一些殘破的屍體和長著野草的土坯,沒有其他特別的東西,我在坑裡轉悠,眼淚掉在腳邊上。“白硯,白硯,白硯。”我大叫著。真傻,沒有見過比你還傻的人,我已經說了,我不要你,為什麼要把命都給我。“白硯,白硯,白硯。”我坐下來,自己地聲音彷彿已經把我的身體掏空了,心在難過,靈魂在遊蕩。
還是,還是,沒了。
對不起,白硯,我已經不能再看你一眼了,我不忍心拿這些東西去拼湊你,我已經失去你了。這個世間,再也沒有白硯這個人。
為什麼我不能哭的更多,我已經哭不出來了。白硯,我還能為你做什麼?燒了這座山,然後再殺掉更多地人為你報仇,直到殺不動為止。還是勸慰自己,心若止水,看開一些,就此把你忘記,忘在記憶中最美的時刻。一紙白,硯墨無色。也許,預示著要不留痕跡。又或者人生本來就是這樣地,未造生時,先造死。
我笑,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想法,我真地要勸慰自己?
我站起來,晃晃悠悠,殺戮過後,一片淒涼,我也許該從這裡離開,找到一個可以安慰我的人,也許撲進他懷裡我就能哭出聲,竭力痛哭一陣睡著,醒來地時候學會遺忘。
我往前走。
“小清雅,這就要走了?”一貫輕鬆調皮的語調響起。
我的背脊徒然僵直。整個人不敢動一下,彷彿我站在平靜的水面,輕輕一動就會破壞這份美好。半晌我才用顫抖的語音說:“再說一句聽聽。”
身後一陣輕咳聲,“小清雅我都想好了,我可能沒有資格再擁有,但是我可以是你的。不管你愛的是誰,我永遠都是你的。”
我猛然轉過身來。
土坡上趴蜷著一個人,飛跳起眉毛,正直無害的臉頰,散落的長髮顯得年少而有一股儒生氣,蒼白著嘴唇仰著臉看我。
我準備跑過去。
白硯吃力地笑笑,“等等,你再想想,到底想不想看到我,現在選擇還來得及。”身體還有一半掛在山坡下,“我只要一鬆手,你就也可以當我死了。”
我的臉瞬間變色,“白硯,你開什麼玩笑。”
白硯說:“我不是開玩笑,也許今天你會為了我沒死而高興,可是以後等你選擇兩難的時候,也許你會想還不如我已經死去了。我死了你會一輩子懷念我,我活著你反而會因為我的存在而左右為難。但是對於我來說,無論生死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