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丕變。
他冷笑,“如你所願,我現在就去做一個賢能的王。”
“古鎮宇!”他急忙大吼。
他停下腳步,轉頭看他,冷聲道:“怎麼,我要當一個賢能的王,你怕了?”
飛鷹臉色泛白,“放過那些人,他們是無辜的,你也知道……”
“我憑什麼要放過他們,我就是有婦人之仁,才讓你這個族長當面嘲笑。”
“我錯了。”
“錯了?”他冷笑一聲,沒再說話,轉身離開地牢“古鎮宇,你不可以殺了他們,不然,我做鬼也不會饒了你的,古鎮宇——”
飛鷹在地牢狂吼,聲音久久不斷……
一連三天,皇宮內苑氣氛想當沉滯,即便為期兩天的國慶大典將至;即便宮廷裡湧進不少部族的祝壽團,這理應熱鬧滾滾的時候卻因凝結的空氣給悶到了極點。
只要是眼睛沒瞎的人都看得出來大王跟王妃鬧翻了。
古鎮宇天天與特使們飲酒作樂,王妃則忙著治療晨恩,至於地牢的飛鷹,她是被禁止探望的。
而這對夫妻要是狹路相逢,總是讓周遭的人誤以為冰天雪地的冬天提早來臨了。
從不好女色的大王,更是一反常態的召了多名美女人宮伺候,據聞,王妃也沒抗議,而是跟貼身丫鬟擠睡一間房,讀醫書、專心治療那名克烈族的小姑娘的怪病。
曾紋婕看得心急,擔心這就是厄運的徵兆,要歐陽靜將兩兄妹趕出宮,倔強的她卻說什麼也不答應,問皇兒,他則是面無表情,沒有反應。
在祭祀殿堂裡為國運祈福的塔莎聽到這樣的訊息,暗喜在心裡,她已有計畫,要趁此良機將歐陽靜完完全全的從大王的心中拔除。
不過,在此之前……
她瞪著已經賴在殿堂三天的楊子維,“楊少爺,你到底還要待上幾天?祭祀殿堂不是你可以進來的,我雖特別請示過神明請祂通融,但那並不代表你就可以賴著不走。”
楊子維以眼角餘光斜睨她一眼。他哪敢走?
三天前,他尾隨丁綿綿到了祭祀殿堂外,才一下子就聽到裡面傳出丁綿綿的慘叫聲,他急忙闖入,就看到塔莎瘋了似的對她拳打腳踢。
“楊少爺,明日就是國慶大典,難不成你這個大將軍的兒子也要窩在這兒嗎?”
他挑眉笑道:“那就讓她跟我出去。”他的目光移到站在另一邊的丁綿綿。
“不行!”
“那我就繼續待著。”他聳聳肩。
“你——”塔莎簡直快氣炸了。
丁綿綿低頭不語。其實她好感謝他留下來,因為他,她少了不少皮肉之痛。
“算了、算了,楊少爺,人你就帶走吧!”塔莎不得不放過她,因為她要全心應付的人是歐陽靜,但她也以陰冷的眸光提醒丁綿綿,她要是敢說出無子草一事,她絕對不會饒了她。
丁綿綿心一揪,以驚慌的眼神應允了。
一旁的楊子維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眼神交會,他俊逸的臉上漾起得意的笑,“塔莎女巫,你早該這麼說了。”他開心的拉著丁綿綿的手就往外去。
一出殿堂,他雙手環胸的看著低頭不語的丁綿綿,“你願意跟我回去吧?”
她羞澀的點點頭。
他露齒一笑,“那好,走吧。”
丁綿綿抬頭看著他俊逸的臉孔。她知道他有很多女人,但她不在乎,能離開祭祀殿堂是她此生最大的心願,而這份心願是他為她達成的,所以,她將會給他她的身與心……
朝天殿內,古鎮宇在四名宮女服侍下,戴上冠帽,著上一襲絲緞紅袍,腰束犀玉帶,足穿長靴,丰神俊朗得猶如天上的神祇。但他的黑眸充滿抑鬱怒潮,俊俏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