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庵?”
“兩年前也逃走一個丫頭,淨憨,一定是你半夜帶她出去的,可惜你腿短,她可以跑得不見人影,你跑不動扮可憐,還要人家揹你,羞也不羞啊?!”
“我……”小惜完全不知如何響應,平常師姐們是待她不好,但也不像此刻把她當成仇人討伐,好象和她結了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唉!”非魚實在聽不下去了,大嘆一聲,比起桃木劍,畫個漂亮的劍花,這才道:“我平日自詡能言善道,能把死人說成活人,沒想到今日見到諸位師姐,真是自嘆弗如。我也不過講了一兩句話,你們就能編出一大串故事,比天女散花還讓人眼花撩亂哪!小妹妹,平常你師姐會講這麼精采的故事給你聽嗎?”
這聲小妹妹是向著小惜說的,她訝異地望向非魚,臉蛋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心跳更是跳得咚咚響。
“他根本不是劍俠,他只是個賊道士!”淨慧氣得臉色發青,又帶頭罵道:“竟親熱地喊起妹妹了!”
“哎呀!古人有云,民胞物與,四海之內皆兄弟也,既可為兄弟,換句話說,亦可為姐妹,就如同諸位師姐,也是我的妹妹啊,各位妹妹,哥哥在此問候你們了。”非魚拱手笑道。
左一句妹妹,右一句妹妹,最後竟迸出哥哥兩字,眾女尼又羞又驚。她們不是沒被人調戲過,但鄉下的粗鄙男人哪比得上這位年輕又好看的道爺哥哥。
“非魚施主,你……”小惜害怕地拉了非魚的衣襬。
“瞧!”淨慧一見之下又發作了。“又在拉拉扯扯了!師妹們,淨憨不守清規,又故意放走新師妹,我們一定得抓她回去,教她跪在菩薩面前懺悔,跟師父磕一百個響頭,再面壁思過十年才行!”
“好!抓淨憨回去!”眾女尼齊聲大喊,準備衝鋒。
“我說各位師姐呀。”非魚橫劍當前,擋住這批紅了眼的娘子軍,仍是笑咪咪地道:“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還以為遇上了潑婦罵街。喔,我知道了,原來香靈庵尼姑成日唸的不是阿彌陀佛,而是耍嘴皮子;平常在外頭要香客鴻福齊天、壽比南山,然後轉個身,變個臉,罵師妹、使喚師妹。唉!人家是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嗯,你們人前人後兩張臉,一共是四隻眼,要修到一千隻眼睛的境界,恐怕還需要兩百五十輩子喔。”
“你才是耍嘴皮子,淨說些瘋話!”淨慧被堵得語塞。
“咦?我搬出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師姐您說這是瘋話?”非魚搖了搖頭,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願菩薩慈悲,原諒師姐的無知啊。”
“非魚施主,師姐很兇,你別跟她吵。”小惜輕扯非魚的衣襬,怯怯地往前踏出一步,“我……我回去了……”
“你想回去嗎?”非魚回頭問道。
她想回去嗎?小惜心臟猛然一縮!再問自己一次,她想回去嗎?
她的腳步僵凝下前。養她十年的香靈庵像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淨慧耳尖,氣得拔高嗓子:“淨憨,你說我兇?!你向來冥頑不靈,笨得教人生氣,我不好好代師父管教你,又怎能把你調教得服貼懂事?!”
其它女尼喊道:“師姐,我們別再跟他們說廢話,押了淨憨回庵去!”
“衝啊!”娘子軍再度發威。
“走!走!走!”非魚刺出桃木劍,煞有其事的大喝三聲。
眾女尼陡然定住腳步,不知是被咒語定住了,還是被非魚那到處亂砍的桃木劍嚇得不敢動彈。
“天靈靈,地靈靈,有請老哥哥鬼魂展神力,雲從龍,風從虎,青龍白虎齊出動,捉妖除邪,氣走尼姑,太上老君,孝女娘娘,急急如非魚道爺令!”
非魚舞動桃木劍,揮手,扭身,轉頭,配合他高大的身形,跳出各種展現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