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湘停下馬。從衣中抽出一方絲帕對茗丫說:“幫我把這個送到桑府吧。我在前面的十里亭等你。”
茗丫清楚的看到了年湘眼中的痛苦,白淨的絲帕上只在一角繡了一隻被切做兩半的梨。並在下面繡了一個“湘”字。
“師父,你這是……”
“你快送去吧,我在前面等你。”年湘轉過臉去,迅速的策馬而行,茗丫看著她顫抖的背影,只好返身城中。
桑弘羊徹夜坐在書房中,等待著派出去的人傳回訊息。可是眾多被派出去打探年湘下落地人又怎是一時半會回得來的,他這樣坐著等待也只是他焦急心情的體現。他想不明白年湘好好地在洛陽為什麼會一夜失蹤,不過唯一讓他安慰的便是茗丫也一同不見了,這是不是就說明茗丫陪在年湘身邊?那麼她應該沒什麼危險吧?
他想把整個世界翻開來尋找年湘,可以又不得不小心著不能讓劉徹地人發覺異常,這樣找人,效果自然不佳。
當天邊漸漸泛現魚肚白地時候,他起身走出書房去洗漱,準備進宮早朝。待他再次回到書房取今天早朝要用的奏摺時,卻發現書桌上多了一塊雪白地絲帕。
他驚疑的看了看四周,而後拿起絲帕,一展開,就看見那個淡青色的“湘”字處於邊角上。可是再一仔細看,他整個心便如掉進冰窟裡一樣!
“分梨……分離?湘湘……這是為什麼?”
緊握住絲帕,桑弘羊悲涼而又心急的喃語著,直到管家找到他催促他上朝,他的腦中才恢復了一絲清明。
他面無表情的將絲帕塞入懷中,拿起桌上的奏摺,冷靜了一下頭腦便轉身出門了。
茗丫躲在屋頂上看著桑弘羊寂寥的背影,又想起孤寂的年湘,她怎麼也不明白,好好的兩個人,為何會如此?
因為擔心年湘一個人會有危險,茗丫沒有多留,轉身便出城追趕年湘,匯合後,二人便一路西行,往隴西而去。
此一路上,年湘出奇的少語寡言,這讓茗丫的心也越揪越緊,但是縱使茗丫問再多次,年湘總是淡笑著說:“我沒事,不要擔心這樣十幾天下來,年湘突然在到達隴西郡的那一天倒了下來。高燒,無休止的高燒,茗丫將年湘安置在客棧中,反反覆覆請了很多大夫,硬是給年湘灌了不少藥,卻一直不見起色。
茗丫自己也略懂醫術,她知道這樣持續高燒的後果將是相當嚴重的,她心急如焚的看著隴西的郎中一個接一個的給年湘整治,卻沒人知道年湘高燒不退的原因。
其中一個老郎中捻了捻鬍子說:“這位姑娘的熱症雖發於表,卻是攻於心,心病不除,再多的藥石也無用啊。”
茗丫聽他這樣一說,卻更沒了辦法,她明知道年湘今日傷心是因為和桑弘羊分開,但是他們分開的原因她卻是絲毫不知,而且他們此刻身在西北,如何去解除年湘的心病她送走各位郎中之後邊給年湘擦拭著汗水,邊努力思索著,她最後決定去找霍去病。她幾乎能肯定,年湘這樣肯定跟霍去病有關,因為年湘就是在決定去找霍去病之後才會跟桑弘羊分開,繼而情緒才會變差以致生病。
想到這一層上,茗丫便給了店小二重金,讓他們幫忙照看年湘,隨後火速的奔向隴西城外的軍營++變身不良後媽開始虐待湘湘了
152 夢魘
此時邊疆安寧並無戰事,大軍也只是安扎在這裡修整待命。霍去病悠閒的躺在自己的帳篷裡看著兵書,他為了逃避和衛長的賜婚而回到軍營,沒有朝廷的命令又不得主動攻擊匈奴人,他此刻還真成了一個閒散人。
忽然帳內颳起一陣輕風,霍去病的嘴角微微揚起,此刻不用看他也知道來者是何人了。
“你只管從軍營大門進入,我的兵士現在都認得你,沒人會攔你的。”霍去病放下兵書,抬頭看著潛入